“一派胡言!”朱太傅气得须发倒竖,怒视谢览辉的眼中几乎要渗出血来,“老夫寻得季皋时他尸骨尚且未寒,满身的淤痕,定是你这禽兽将他凌辱致死扔出府外!”
“胜儿,你三哥为何去你府上?”太后气喘得有些急了,裴厚发眼尖地过去扶其坐下。
谢览胜缓缓跪下,动作极慢,磕了头再直起腰身时,诚恳道:“禀祖母,孙儿府上新得了位歌姬,嗓子极好,相貌也过得去,原是请来给孙儿新作的词唱曲的。”他脸上浮起无奈的苦笑,“祖母也知道,三哥确实……欣赏美人,听说了这事就要来瞧那歌姬。故而下午三哥一直在我府中。此事大约是太傅有些误会,孩童之语,当不得真,或许是朱公子遇见了歹人也未可知。”
谢览辉心跳稍定,四弟脑子转得就是快,一听这就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反正在场的人都清楚他谢览辉的做派,最多折些面子罢了。朱有鼎那老匹夫虽然辞了官,在朝中影响力却是不减,再加上他原为太后心腹,又是皇上老师,此事若闹大,必然不能善了。
“歹人?歹人便是你和你三哥!有人亲眼见到三皇子府上家丁掳了季皋,还能有假?”朱太傅眼含热泪,匍匐在地拽住太后裙角,“太后,草民死不足惜,只求太后念在草民曾为官几十年,大半辈子都已献给朝廷,不说功劳几许,苦劳总还是有的。草民从未居功求过太后与皇上什幺,只是如今……孙儿季皋,未满三十,竟先草民这白发老人一步去了。草民这把老骨头只要还在,便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禽兽伙同兄弟欺君罔上,让我孙儿含冤!”
一时间众人皆有些同情,好好的除夕,正是家人团圆的时候,他们今晚也打算早早回去的。朱太傅为朝廷辛劳半生,没享受几年清福就送了黑发人,以三皇子为人,那朱公子还真十有八九是被他奸杀了。可怜啊,如果太后对此案不能秉公处置,怕是要令天下臣民心寒。
朱有鼎脑子倒是还清楚着,知道该挑什幺场合让太后和皇帝无法下台。谢岚衫心道,只是依着太后的性子,让谢览辉伏法是不可能了。
见朱有鼎这样说,太后叹了一声,张口正要安慰,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母后!”庆德帝赶忙为她顺气,“传御医,快!”
一丈见方的浴池中,水雾袅袅升腾,看不清池中人的面孔。
只能模糊地看出一男一女的身体赤裸交叠在一起,颀长的男性躯体从背后环抱着女人,这样的姿势下女人也并不显得娇小,头颅后仰靠在男人肩上,与男人脖颈相交,亲昵却不色情。
“明日新春,还与我一起幺?”谢览峋鼻尖蹭着怀中人的脸颊,深深吸气,想将她的味道揉进自己的血液里。
谢岚衫闭着眼睛道:“守岁过夜,明早回去。”
谢览峋蹙起眉尖:“宫里有我安排,你安心住下便是。还是……你在宫里有念着的人?”
“嗯,答应了他,明天要去他那边住。”而且,还有一个人,明明从她驯马时就在鸾和殿里,却一直藏在暗处不出来见她。他不出来,谢岚衫也就装作没发现。
她抚上谢览峋的腰侧,从腰际摸到大腿:“改日再来就好,难道你也看重这些节日?”
“看重的不是节日,”谢览峋捉住她乱摸的手,十指交叉握紧,“明日才是你真正的生辰,一年中只有这一天我不愿把你交给别人。”
的确,谢岚衫的生辰,应是每年的正月初一。只是这种日子朝臣也要休假,不好在这种时间为谢岚衫庆生,于是太后做主,将谢岚衫生辰定在了大年三十——牡丹国例,每年除夕宫中设宴,宴请百官,把除夕宴与谢岚衫的生辰宴并在了一起。否则以谢岚衫的人缘,哪里会有这许多朝廷命官来参宴。
这件事宫中皆知,时间一长,大家也便习惯了。
二姬与时岳也是知道的,但谢岚衫没给他们机会在初一为她庆生。
每年宴会结束,谢岚衫会直接被谢览峋派人接到绍王府,直至过完正月初一才回宫。
他们向来对谢岚衫言听计从,不悦也只好忍在心里,只当她生辰就是年末。
“我还备了一份大礼。”谢览峋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份礼我准备了许多年,如今应是送到你手里的时候了。”
大不敬的话音,出口便散在满室的雾汽里:“岚衫,金銮大殿上的皇位,你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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