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之隔,越不过山海难平。
多少长夜,怎堪得长情错付。
时值正午,灼烈的日头透过碧色窗纱,金色光线黯淡了几分,稀疏披落在狐狸清瘦肩头,将那一张苍白的脸庞衬的几近透明,使人不难联想到月色下淡染的梨花。
寒暄几句,索然无味,两边各自道了别,直到最后分别,狐狸也没能等来刘子固一个目光,一句话。
青帘飘落,正如一梦方醒,大戏唱罢。
狐狸默然撤回半步,脚下猝不及防一阵虚软,身子微微踉跄,背后实打实的撞到一人温热的胸膛。
却原来白泽一声不吭的站在他身后,若不是这一下,狐狸几乎都要忘记还有这么个人在了。
白泽小心扶上狐狸的肩膀,指尖不经意间触到那人脖颈间,薄薄一层冷汗濡湿了指腹,泛着霜花一样的冰凉,白泽的心也跟着一凉。
“怎么样?可还撑得住吗?”
狐狸但是摇头,抬手虚按到肚子上,水玉薄衫上散落开点点嫣红的梅瓣,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白泽一惊,猛地拉过那人手腕,只见那雪白的掌心里深深嵌着几道月牙弯的深红口子,尚有鲜血匆匆涌出,染湿了纵横交错的掌纹,好像打翻了朱砂颜料,涂抹成一副妖冶图画。
狐狸茫然垂眼望去,亦是吓了一跳。
疼痛来的缓慢,伤口处渐渐火辣起来,像密密麻麻的荆棘裹在肉里,来回翻动。
狐狸眉头微蹙,任由白泽拉着自己坐到床边,望着那人动作利落的为自己处理伤口,垂着眼一言不发。
这点儿疼,比起孩子在肚子里闹起来,便算不得疼了。
雪白棉布“刺啦”一声撕裂,绒绒的线头飞舞在空中,有几条绒絮粘在了白泽发上,狐狸望见,忍不住伸手替他摘去,一动,又牵扯到了伤口。
“嘶!”
白泽笑了笑,伸手握住了那人指尖,一层一层用棉布将那伤口裹好,尾端系了一个蝴蝶结,这才淡淡开口。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干嘛犯傻?”
狐狸垂着头不说话,目光定定的落在手上的蝴蝶结上,神色有几分茫然。仿佛一瞬落幕退场的戏子,以辨不清戏里戏外,孰真孰假。
眼角一抹轻红,浅的仿佛被水晕开过,狐狸抿着唇,呆愣半响,才道:“白泽,你说我傻不傻?”
那人不语,只是伸手摸了摸狐狸的头顶,然后轻轻将其揽入怀中。
狐狸得不到回答,也未曾在意,一声嗤笑自薄唇溢落,像即将燃尽的灯烛那最后一秒挣扎。
“傻透了。”
白泽听着那人愤愤的语气,不觉失笑,心说你自己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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