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警察上来,直接和程展心简单说了衡山路案子的情况。
程展心听完案情,头也有点疼,他对程烈是没有感情的,常常恨不得他死了才好,但真的到了这种时候,他却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或许有事不关己的唏嘘和沉重,却没有幸灾乐祸的快感。
其中那名姓周的警官看了陆业征一眼,才说:“我们知道你高考,怕影响你考试,本来想明天早上联系你,但是负责监控的同志发现你卡里突然转出一笔现金,怀疑你和嫌疑人有接触,所以才不得不大晚上来找你了。”
程展心把方才碰到程烈的事细细说了,又道:“他应该是碰巧遇到我们。”
“程烈知道你是我们的重点观察对象,肯定不会刻意找你,暴露行迹,”周警官说,“可能是太缺钱了,才铤而走险,不过他大概没想到我们也监控了你的账户。”
程展心点点头,他拿出手机,把程烈的虚拟账户给他们看,程烈的账户名是一个手机号,周警官立刻联系了还在局里加班的同事,把新线索给了他们,让他们调查定位。
程展心和程烈很久不联系,也提供不了其他线索,警官们又做了些例行询问,便告辞了。
走前,周警官又交代程展心:“接下来如果他来找你,一定和我们联系。”
送走了警察,程展心怕被陆业征说,远远地跟他说:“我先洗澡了。”
见陆业征点头,他就逃房里去了。
他没忘记晚上陆业征跟他说的睡不睡觉的问题,可是陆业征都这么生气了,也不知道还想不想跟他在一起。
被浴室的热水一蒸,程展心很口渴,一擦干头发,便走出去,哪知陆业征还坐在客厅,面无表情,如同一座瘟神。
程展心步子也变慢了,路过陆业征,同他示好:“要不要喝水?”
陆业征说不要,程展心就自己喝了。
程展心站在吧台边,喝了几口水,刚放下杯子,腰就被人握住了。陆业征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后面,从后头把他圈在怀里。
程展心侧头看了陆业征一眼,问他:“不生气了?”
“没生气,”陆业征环着程展心,用下巴贴着程展心的脸颊,嘴唇边缘擦着程展心的眉骨,低声说,“是我不够可靠。”
陆业征的语气罕见地带着挫败。
程展心有很多劝慰他的句子可以讲,例如不是陆业征不可靠,只是他们都还不适应与人坦诚,或者是程烈的人和事都太复杂,这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一加一并不能大于二云云。
但互相检讨也没有什么必要,于是程展心转过脸,亲了一下陆业征的唇角,说:“等他被抓到就好了。”
陆业征后退了一些,让程展心转过来,面对他,低头吻着程展心。
吧台没开灯,程展心背靠着冰凉的瓷砖,胸腹贴着陆业征热烫的身体,陆业征抓着他的手肘,只吻了一小会儿,就突然把程展心抱了起来,往楼梯走。
程展心手环着陆业征的脖子,心跳加速了起来,他知道陆业征想干什么,而性爱终于不会再让程展心煎熬作呕了。
陆业征踢开自己房间半掩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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