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过后,山中空气愈显冷冽。
于是温热床榻更让人留恋,更何况还有暖玉在侧。
君颐揉揉发涩的眼睛,扭头便见到身边打着赤膊沉思的郑澜。
“醒了?”郑澜重新躺下将人抱住。
君颐动了动,只觉全身一片酸痛,腰和那个地方尤甚,哑着嗓子问:“几时了?”
“快巳时了。”郑澜探向他的额头,依旧有丝发热:“昨日做完没有清洗便睡下了,我忘记柴房在哪里便没有动。”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唔……”君颐扶着腰起身,赤条条地哆嗦着腿下床,光溜溜的两条腿间沾满了暧昧的白色痕迹。
不光是股间,君颐原本白净的身子满是青青紫紫的咬痕和吻痕,腰腹间腿根处清晰可见重叠的手印。
郑澜盯着他弄出来那些痕迹,看君颐慢腾腾地下床将炭火播旺,来回拖着步子,将一套他的衣服放在炭火旁烤着,然后又挪回屏风后简单披上件干爽的内衣。
“郑澜……”君颐叫他。
“何事?”
“我…你过来好不好……”君颐的声音隐隐发抖。
郑澜赤脚走过去,见君颐以扭曲的姿势斜靠在衣柜上,手上高高举着个大木箱,神情痛苦。他快走几步,一手抗箱子,一手半抱着君颐回到床上。
君颐斜躺下,打开箱子翻找着。
“以往,”郑澜犹豫着开口:“做完以后是我帮你清洁吗?”
君颐愣了片刻:“不是,我自己来的。”还没说完,耳尖就红了。
郑澜把手贴在他腰上细细按摩:“想不到为夫之前这幺不负责啊……”
君颐不再接这个话茬,红着脸拿出一条绣着藏青白虎纹的发带:“我帮你绾发吧?”
郑澜眼中渐渐漫上笑意:“我虽记不起很多事,但有些常俗还是懂的,”指尖把玩着君颐手中的发带:“挽发画眉,乃为疼爱。”
“嗯。”君颐僵硬地点头,掏出别在腰间的木梳,捏在手心里,脸上的忐忑一览无遗。
郑澜突然翻身下床,动作利索地穿戴整齐,回眸冲君颐笑道:“等夫君为娘子清洁完,你再替我挽发。”说完披上棉衣出门去。
君颐不放心,艰难地穿好衣服到柴房一看,见郑澜正对着烧开的水走神,抱着臂不知在想些什幺。
郑澜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皱了皱眉:“在屋里等着就好如果】..。”
君颐指着灶火:“你不说忘记柴房在哪里吗?现在又怎会生火烧水?”
郑澜揽过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看到,自然就会了,你夫君只是失忆,又不是变成废人。再者说,我昨日不也是无师自通,伺候得你很舒服吗?”
被逗了一夜的君颐脸皮稍微厚了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嗯,表现尚可,仍需努力。”
“哦?”郑澜故意贴得极近,非要看到君颐窘迫的眼神:“何处需努力?”
“时间太久,气力太大,对身体不好。”君颐一本正经地说。
“为夫身体强壮,无须担心,今夜还可再战。”郑澜也严肃地答道。
君颐昂首,言辞间一片正气:“我是大夫,从医多年。”言外之意就是,门外汉要老实听医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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