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是稍稍消了气,他倒吸一口气对我说:「妳硬是要帮她是吧!好,朕让妳查。十天之内,妳若无法找出口中的真兇,朕就赐冯氏一死。妳自己看着办吧!」
李康那冷漠的语气和无情的眼神,使我的心紧揪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回宫后,他总给我一种既陌生,又遥不可及的感觉,让我懔然生畏。「冯氏」?难道他就这般憎恨如欣,使他只愿以其姓氏作称呼?难道他真的相信,如欣会做出伤害皇后,与其腹中胎儿之事?我不信,我绝不相信如欣是这样的人。我一定要把此事查清楚,绝不会让如欣含冤屈死。
这天,后宫连续发生了两件大事。先是皇后誔下了嫡子,再是薏贵嫔涉嫌谋害皇后胎儿,被李康禁足在承禧殿中,就连琰儿也被接走,交由岑太后照顾。恐怕在李康和旁人眼中,如欣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兇手。
如此一轮折腾,我回到关雎宫时,已是清晨时份。乐文不知从哪裏得知消息,我才刚踏进同心殿,她便与蕊儿速速来到。我虽是疲倦得很,却也只是擦一把脸,换了件衣裳便到内殿见她们。
乐文见到我的模样,是皱起眉头道:「妳的样子看起来很累,是昨晚没睡好吗?」
我无奈地摇头,说:「昨晚宫中发生了这幺大的事,任是谁也不会睡得着吧!更何况,我也是刚从仪元殿回来。」
乐文焦急问道:「才刚回来?那幺如欣呢?皇兄有没有对她怎样?」
我吸了口气才说:「皇上给了我十天查明此案,只是在这段日子内,如欣必须禁足在承欢殿。若我无法在十天之期内找出真正兇手,皇上就会将如欣处死。」
乐文一脸不满,道:「皇兄是胡涂了!如欣又怎会做出此等事来?此番皇后怀孕,宫裏宫外都知道皇兄是格外着紧。为了确保胎儿安全,更是到了八个月大,都不曾对外宣布是男是女。试问谁又会如此愚蠢,去害皇后的孩子?」
乐文的话提醒了我。这后宫中,倒是有一个早已知道皇后怀着皇子的人。我看看正在掰桂圆肉的蕊儿,问:「蕊儿,妳老实告诉我。妳到底有没有把皇后怀着皇子的事告诉如欣?」如果,如欣是早就知道皇后会誔下皇子,那幺她就有了伤害皇后的理由。因为皇后生的嫡子,足以令琰儿这个庶子被比下去。从前如欣母子的种种风光,也会随之消逝。
乐文惊讶地看着蕊儿,说:「怎幺妳也是早就知道此事?」
蕊儿见我俩都注视着她,便显得有点害怕,支支吾吾道:「我??我好像没有说,也好像有说。哎哟!反正我就是忘记了。」
我被她的话气急了,不禁摇头叹息,乐文却是异常的冷静。她摆摆手,对我说:「算了!妳也不是不清楚蕊儿,她就是如此健忘,甚幺该记的都没记住。口也是一张开就藏不住秘密,心直口快的。」
乐文此话有理,我赶紧冷静下来,道:「对!关心则乱。这个时候,我们就是不能乱。我们要冷静,好好想清楚如何运用这十天替如欣脱罪。」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便更确定问题是出在奴才下人们的身上。只有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有机会对如欣所赠的香油下手。我对乐文说:「承欢殿和椒房殿内所有的内监、宫女皆有可疑,必须逐个查清楚。我居于宫中,无法出宫亲自查证。如今,唯有靠乐文妳了。」
乐文点点头,道:「妳放心。此事关乎如欣生死,就算是赔上我的命,我也必会好好查清此事,还如欣清白。」
蕊儿是带点愧疚问:「我有甚幺可以帮忙的吗?」
我想了想,说:「妳甚幺都不用做,只需每天继续陪在皇上身边。不要替如欣求请,也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此事,就当作甚幺都没有发生,一切如旧。妳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在皇上身边,听到有关如欣的话牢牢记住,再回来告诉我们。这次,妳一句都不能忘,明白吗?」蕊儿是诚恳地点点头答应。
眼下如欣失意落魄,雍妃一定会找机会在李康面前落井下石。唯有让蕊儿多听、多记,我方可知道雍妃会用甚幺招数来攻击如欣。这样,至少我能做好準备应对。恐怕如今这宫中,只有纯真的蕊儿才能使李康掉去所有介心。
十日限期已过了一半,这几天李康除了椒房殿,便再没踏进过后宫。蕊儿是按我所说,天天待在南薰殿伺候笔墨,却也没听到任何与如欣有关的话,仿佛宫中不曾出过大事,一切安静得令我不安。
李康替皇后之子取了「旭」字为名。旭日初昇,东方神起,表示李康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愿他能成材,如太阳般居于高位,映照万物,这比象徵美玉的「琰」字来得有意义和寄望。这一下子,使旭儿这个初生婴孩,成了宫中最受瞩目的焦点。嫡庶之分,瞬间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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