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太后凌厉的眼神直逼乐文,说:「公主犯下大罪,还有资格替别人强出头吗?如今哀家是在管教儿媳妇,轮不到公主插嘴干涉。」乐文被岑太后气场吓阻到,只好闭上口,无奈地别过脸。
岑太后严肃端坐,向我道:「既然妳不懂管治后宫,哀家也不想勉强妳。从今日起,妳无需再掌六宫事宜。后宫就由哀家来管理,直到皇后出月子,身体复原为止。」
岑太后此话一出,乐文的反应是比我还快。她一个调头,直冲岑太后喊道:「不可以!妳不能削去嫣姐姐代理六宫之权。她若没了管治大权,谁来查证谋害皇后之事?又有谁来还如欣清白?妳根本就是在假公济私,想如欣含冤屈死!」我也来不及压住她的坏脾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公然以下犯上,心中却知道大事不妙。
岑太后顿时怒气上头,直接责骂乐文:「放肆!妳竟敢不分尊卑,公然指责哀家?妳犯错在先,顶撞哀家在后。若非看在先皇份上,哀家早就赏妳杖打之刑,还会容妳放肆至今?」
我伸手拉住乐文,示意她不要再顶撞岑太后。只是,乐文一向娇纵自我,哪受得了岑太后的指责。她用力甩开我的手,昂首冷笑而道:「好呀!妳最好就打死我。等到了九泉之下看见父皇,我定会告诉他,是岑庄妃弄死我的。」
岑太后哪容得下乐文旧事重提?一句「岑庄妃」瞬间使她恼羞成怒,说:「哀家是皇帝的生母,也就是太后。哪容得妳如此目无尊长?哀家今日,就要替淑贵太妃好好管教女儿。」她向旁边的莫嬷嬷说了二字——「掌嘴」。所谓的掌嘴,并非只是用手掌掴嘴巴,而是用一把厚达一寸的戒尺拍打嘴唇下的位置。施刑时,必须用力使戒尺发出啪啪声响,直至犯人唇下肉烂冒血,甚至断齿。
莫嬷嬷徐徐掀起右手衣袖,取过戒尺走向乐文,一副準备下手的样子。乐文却毫不惧色,挺胸而立。仍然跪在地上的我替乐文躬腰求情:「乐文年轻不知天高地厚,才会出言顶撞太后。太后宽宏大量,还请体谅宽恕乐文。」
岑太后讪笑道:「贵妃要当好人,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哀家不是。哀家说打就打,莫嬷嬷动手吧!」
眼下那戒尺正要打在乐文的唇上,我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只能别过脸,不忍直视,却闻殿外传来浑厚的男子嗓声:「住手,不许打!」
莫嬷嬷闻声而止,众人一同往殿门看。只见淑贵太妃直奔向乐文紧抱着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她向岑太后哀求:「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乐文。太后要责罚就责罚我吧!求妳不要打乐文!」
岑太后不屑地往淑贵太妃一看,道:「乐文身为长公主知法犯法,竟然私自带人闯进椒房殿捉人。如此行为若不重罚,只会使后宫规矩全无。哀家这样做,也是为了正纲纪,正视听。太妃从前也曾协管后宫,怎幺连如此道理都不知道?」
李康往我轻轻一看,才走上前向岑太后道:「母后的话儿子全都明白。但乐文毕竟身为长公主,儘管再有错,也不该让个奴才向她施掌嘴之刑。」
岑太后皱眉而问:「皇上的意思是要怪哀家,是不是?」
李康叹了口气,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请母后平心气和,莫要动气伤身,误将旁人祸连牵涉。」
岑太后双眼往我狠狠一看,充满嫉妒的笑容向我袭来。她转脸向李康说:「既然皇上也如此说了,哀家还能讲甚幺?乐文冲撞的是皇上的妻子。应该如何处罚,皇上自己决定吧!」
李康思量片刻,道:「乐文犯了宫规自然是不得不罚。只是淑母妃替她求情,朕也不好驳了淑母妃的意思。这样吧!就罚乐文在毓庆堂闭门思过,把《女戒》和宫规各抄十遍,再亲手交给朕过目检查,抄不完不许离开毓庆堂半步。还有,要亲自登门向皇后赔礼道歉。母后认为这样处罚还可能吗?」
岑太后不肯看着李康,只敷衍一句:「皇上说甚幺就是了!皇上喜欢就好。」
「母后!儿子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李康的话没有让岑太后听进耳朵,她只扬脸说:「哀家累了,都散了吧!」岑太后拂袖走住内殿,李康是无奈摇头,没说半句话。
「跪了这幺久,膝盖一定很酸。快起来吧!」李康握着我双臂把我扶起来,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难为的感觉。
李康何尝想惹岑太后生气?只是此事他若不管,岑太后便绝不会对我善罢甘休,乐文也真的会保不住了。无论是何时,不管我再如何讨好岑太后也好,我都只能是徒劳无功。因为那是岑太后,一个从我小时候,就莫名地对我有偏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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