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为求保命,卖身予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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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为求保命,卖身予君

「贱人!看你往哪逃!」壮汉怒目圆瞠,伸臂欲捉住齐熙,齐熙却避开了他,钻过马下,隔着马车与壮汉对峙。

两人勾栏街上一个追,一个逃,东躲西闪,众人看傻了眼。几个眼尖的,见到齐熙半裸着酥胸,在这你追我躲的动作下,鬆垮垮的绛色抹胸中,丰乳若隐若现,上下左右跳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而另一头柳穿云急急跟在男人身后,就差一步就能拉住男人的广袖,但男人却闪身跨出雪缘楼,避开了柳穿云的碰触,来到了屋檐下,这一闪身,却也让柳穿云见着了一半裸女子与女闾管事追逐的一幕。

「你混帐!强…掳良…家子,在元齐理…当处死!冒犯…皇族,诛…你九族!」齐熙哽咽着唾骂着壮汉,语句破碎,但却让众人听了分明,皆是凛了神色。这女人好大胆,难道不知已改朝换代,再提元齐如何,让大靖军官听见可不妙。

方才躲入屋檐下的男人回眸对柳穿云淡笑着,却也听见齐熙所说的这段话。他皱了眉,瞇起双眼,转了头,望向说出这句话的齐熙。

「芸贞?」

男人见到齐熙的侧脸,一愣,脱口而出,立即踏入雨中走向齐熙,捉住了齐熙的手臂。

齐熙被男人一吓,回首睇住男人,那双眸中含泪水光潋滟,一脸迷惘。

而男人讶异于齐熙那髒汙与血渍的小脸上有着一双熟悉的眉眼,却又不是他方才喊的女子,鬆了手。

齐熙也在他长指一抓一撤间跌至地面上,疼得皱眉瞇眼。

男人沉默睨着跌坐在泥泞中的齐熙。她的四肢皆是伤痕,尤以手臂上那鞭痕最为严重,鲜血即便让雨势洗去,却还是在雪臂上缓缓淌出淡红血痕。

齐熙仰视男人,他外表清冷俊秀,紧抿着薄唇,一身水蓝色雪丝丝绸织成的长袍,繫着紫金革带,腰上悬着一血玉麒麟玉珮,瞧着她的褶褶星眸中有着讶异与关爱,察觉错认了人,他眸中关切之情立时转淡,不复存在。

不知为何,齐熙心里突然有些着急,竟伸手捉住了男人的广袖哀泣道:「公子救我!」

男人原要转身离去,让齐熙这幺一扯,顿了顿,又凝眉打量齐熙。

只见齐熙衣着破烂碎裂,几片破碎的布块可怜兮兮地挂在了齐熙的肩臂上,认出那是元齐宫婢服饰。但她身上的抹胸却是绛色金绣,表示她并非宫婢,这是为何?

他不动声色,视线再往下划过,见齐熙的下半身裙襬撕裂,修长匀称的大腿裸露,那片雪白肌肤上有着点点瘀痕,即便髒汙不堪,她这般瘫坐侧卧在泥泞中,双眼有着化不开的悲伤惊恐,也有着冠绝岚都的哀豔与纯真的媚惑。任何男人瞧见她这十分的美貌与楚楚可怜的模样,绝对不可能放过,必会将她纳为所有!

可是她让他无波心绪泛起涟漪的原因竟是她那侧脸轮廓与眉目像极了他心里藏得极深的那个无缘心上人-李芸贞。那些年,与她相拥的美好回忆啃噬着他的灵魂,芸贞的一颦一笑,一个蓦然回眸,离他而去时眼眸中的一丝哀伤,都刻划在他心底。

就连他之所以不回大靖滞留岚都的原因,都是因为烟雨岚都像极了那日在大靖馥菱城芸贞离开他时的阴雨连绵,只是,他再也没回过馥菱,却在岚都自苦至此。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可是现在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内心伤痕又渗出血珠,痛楚点点漫开如水泽。他才意识到自己半点也没遗忘。

一时间,他难以呼吸。

壮汉看齐熙出乎意料向眼前衣着华贵的俊秀男人求救,满是不屑。来这勾栏巷雪缘楼的男人说是附庸风雅,但同是男人,怎会不了解他们内心的慾望,无非是肏干花魁柳穿云?

但男人水蓝色的服袍在衣襬与广袖袖口上绣着银线雪丝麒麟,腰间繫着紫金革带,心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恐怕还是贵族高官之流。且看这两人眸光交缠的状况,知道男人对齐熙动了心,八成会动心起念营救这贱人,壮汉心里对男人外表及身分又妒又恨,一股闷气无处发,脸色越发丑陋难看。

虽知眼前男人不是他惹得起的人物,却万分不愿到口的肉让人夺走,于是开口叫道:「不管你是何许人也,要知道这贱人是在逃官妓,本爷要羁押她回女闾,公子切莫自误!」

此时男人才抬眸看了壮汉一眼。这一眼不带一丝情绪,但却硬生生让壮汉打了个寒颤,像是见到修罗一般,让他掐住了呼吸。

「公子!他胡说!我本非官妓,是让他们抢掳而来!他们假公济私,姦淫将送入教坊司的女官,颠倒是非,破坏教坊司与内庭制度!公子救我!若公子不救我,我宁死也不愿…不愿被他侮辱!」齐熙听壮汉倒黑为白,硬要将她打入官妓之流,惊恐地哭叫解释。

女子一旦打入官妓之等,便要过着送往迎来的生活,她的身为元齐帝女,怎能落得如此下场?不如一死了之!

男人听齐熙说得如此决绝,又瞧她那绛红抹胸隐约起伏的波涛,环视众人一眼,勾起了一抹笑,冷声问道:「既是官妓,当循大靖女闾律例公开拍卖,有心者皆可出价购入。如今她价金多少?」

齐熙听男人竟然这麽问话,不敢置信地瞪视着眼前男人!

他说,依照大靖律例!而非元齐律例!改朝换代了啊!

更没想到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也要将自己打入官妓之流,寒心地鬆开了手中紧握的广袖,颤抖地抽回了手。她转头环视周遭,只见一双双混浊淫乱的贼眼在自己身上溜啊溜,充满着慾望之色,就差没将她吞吃入腹!

她心里一痛,叹道:是了。这里是勾栏街,来这儿的人皆是寻芳问柳的好色之徒,哪有什麽仗义救人的正人君子?是自己太天真!如今被这些无耻之徒包围,她插翅难飞!

想到绝望之处,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颓下了肩,双手垂在地上,仰着头紧闭双眼任雨落在脸上,无声地抽泣。

男人看着齐熙髒汙的小脸,擦出一方洁净,澄澈慌乱的眼眸瞧着他还有的一丝希望之火,在他说要女闾管事出价时啪地熄灭,双眸黯淡无光…像是让人重重撞击了一下心口,男人不禁深吸了口气。

「你要买她?」壮汉瘪着声问,语气充满不快,但却又无法违逆眼前似是贵族男人的要求。

「依照大靖律例,她属哪一等?开价!」男人原本优雅平静的嗓音越发森冷,在这夏雨午后中略显阴寒。

「你!你…」壮汉被男人威逼得不知如何拒绝,忽而灵光乍闪,奸狡地笑说:「200锭金子!」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连站在雪缘楼大门后的穿云也听傻了!

200锭金子!相当于两万两!是大靖百余个丞相的俸银!就连穿云花魁赎身费也不需要万两!

「这分明打劫!」

「连头牌柳穿云的夜渡资也不过100两一晚,还得是达官贵人之流!凭什麽这个女人就能漫天开价!?」

「不过她这种娇弱风骚模样与柳穿云那种冰山相比,折磨肏弄的味道肯定比柳穿云浓烈多了!」

柳穿云在门后听了这些话,羞耻愤恨,好个"只不过100两!他们这些混帐东西哪个有资格碰她!?若是有其他选择,哪个女人想为娼为妓!?哪个女人不想让人怜爱?!

壮汉听众人喧哗叫嚣,不耐地咆哮:「看清楚!这女人可是元齐宫婢!要是元齐帝还在,她这种身段外貌,肯定是嫔妃之流!你们哪时候看过这般顶级的官妓?在她面前,连花魁都失色!更况且她可是雏儿!若是能在她这未经人事的淫穴中抽插,就像是当皇帝一般!若不愿出价买下,就快夹着尾巴滚回去,老子没有时间和你们闲扯淡!」

壮汉也知自己开价过高,第一品级送入教坊司的官妓也不过1锭银两,他开了200锭金子,就得胡诌。他哪里知道这贱人是不是雏儿?那种美貌与窈窕身姿怎可能不引起元齐帝和教坊司管事的注意,搞不好早让人破瓜了!

「我买了。」

壮汉以为自己听错,瞪大眼睛看着男人。齐熙也睁眼望向神色傲然的男人,只见到他的平静无波。

柳穿云吃惊地往前跨出了一步,隔着雪缘楼的门槛,倚门颤抖着。他…他竟然愿意买下第一次见到的陌生女人,却从未提过为自己赎身!200锭金子的价金,他肯出,但她的赎身费不过万两,100锭金子罢了!

「我说,我买了。」男人面色冷漠,盯着壮汉的双眸如同猎豹,安静无声,却让人在他凝视下感到生命充满威胁。

那眼神让齐熙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屠戮她父皇母后与亲族的大靖皇帝!

「不…不要…我不要…」齐熙抖着声,摇着头,不愿让男人买下。

男人听见齐熙如此说,讶然睨了齐熙一眼,随即敛去了那分诧异神色,眼神幽深难辨。男人瞧齐熙浑身颤抖不止,与他对视的眼眸中满是恐惧悽惶,一脸害怕。但除了他,没人能救她。

他念在此女与李芸贞几分相像,不想看她坠入烟花之地,万劫不复,但她却断然拒绝了他?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麽?

骄傲?

属于贵族…或者是皇族的自傲?

他没忘了齐熙身上刺目的绛红金线水仙抹胸。

她又口口声声元齐长短,让人想要好好挫掉这残存的元齐自傲。

他哂然一笑,俯身对齐熙说道:「看看你周身吧?低头看看现在的你吧?他们可是等不及享用你的肉体。」

齐熙这才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倒抽了一口气,她淡红色娇嫩的乳尖就快完全展示在众人眼前,羞赧地赶紧将抹胸往上拉,按住了胸口。手忙脚乱间还想要遮住自己雪白的大腿,却因罗裙已遭人撕破,怎样遮掩也徒劳无功,难止她春光流泻满街。她的扫过周遭如同豺狼般的男人,个个沉着眸光睇着她意淫,就差没流下口水扑了过来。

「你要服侍我一人,还是让万千男人睡、众人骑,自己选。」

男人收起了笑,对齐熙挑了眉,落下了这麽一句话,随即挺直了身,转身往车辇上走去。

齐熙觉得自己就要喘不过气,她该怎幺办?为什麽到最后她还是保不住自己?敌不过命运?

服侍他,还是让一双玉臂万人枕?

将自己卖给一个陌生男人,还是让千万陌生男人随意凌辱?

耻辱、羞愤、心痛就要将她撕得粉碎,逼得她闭上了眼,眼角的泪却从未停过,只是让雨沖淡了。

齐熙再睁开眼,那男人已要离开她伸手可及的距离,她颤抖着奋力伸手,扯住了即将翩然远去的半吋衣袖,手心传来了雪丝的冰凉感,就如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冷酷凉薄,却是她在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不得不留住他。

男人感觉广袖让人揣住,停了脚步,回了身,望着她,若有似无地微笑。在烟雨与泪眼迷濛之中,齐熙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什麽,是对?是错?却再也不能回头。

男人一把搂住了齐熙,以外袍裹住她,遮去了众人打探意淫的目光,往车辇上带,壮汉还要咆哮这买卖还没成交,却在他一记充满杀意的眼神下住了嘴。

车辇起驾时,车伕才弯腰对壮汉低语,吓得壮汉惨白了脸,顾不得那200锭金子,扭头就往巷弄钻去。

雨还在下,齐熙坐在车辇上,身上披着的外袍透着男人残留的温热,还有一股芰荷芙蓉淡香,她垂着眸子,没了泪,但心里的眼泪还在流。

勾栏街内,还有另一个人在流泪。

柳穿云背抵着雪缘楼的门扉,淌着泪,心知她的莫郎再也不会回来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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