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话就会睡着，睡了几十分钟又会突然醒过来，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仿佛不曾睡着过一样。她在自己的记忆里一直是醒着的。唐秋媗只好牢牢地记住每一句谈话内容，以便在她突然醒来的时候能够立刻接上话。
“大家都去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让老娘一个人静一会儿。”
“我就在这里休息。”
“你不是包下了隔壁的房间吗？去睡一会儿吧。”
“你怎么知道？”
夏薇薇得意道：“小护士告诉我的。她什么话都跟我说，比你老实多了。”
“……”唐秋媗把夏薇薇的手放进被窝里，“那我去把小护士叫过来，你也好好休息。这套医疗设备自带报警功能，你可以放心地睡，其他什么都别想。”
“知道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怎么啰嗦呢。”
唐秋媗把小护士叫过来守着，事情交待了两遍，才轻手轻脚地走到隔壁，开门进去，发现林雨菡开着床头灯，一只胳膊套在衣服里，正坐在床边发呆。看到唐秋媗进来，林雨菡赶紧把另一只袖子套上。
“你来了。”
“嗯。”
林雨菡拍拍被窝：“床暖好了，你可以直接睡。”
“我不睡了，我就坐一会儿。”
“薇薇姐也歇下了吗？不如我过去守着吧。”
“不用，薇薇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有护士看着，我们别去打扰她了。”唐秋媗在林雨菡身边坐下，“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在医院我一个人睡不着。”
唐秋媗笑了笑，习惯性地搂上她的腰，林雨菡便顺势靠在她怀里。
“菡菡，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没有钱，没有特权，也没有事业，总之是一无所有了，你会怎么办？”
“那太好了啊！”
“嗯？”
“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养着你啊，反正我现在有工作，有房子，有车子，有存款……只要你不要隔三差五买辆法拉利、玛莎拉蒂什么的。”
“我哪有那么浪费，上次还不是因为被你撞坏了，才换车的嘛！”
“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超速行驶呢！”感觉到唐秋媗手上的动作，赶紧补充道，“不过我的责任更大，哈……你别掐我。”
“我掐你干什么，我帮你揉揉腰。”
“那你还是帮我揉揉肩吧。”
“行啊，转过去。”
林雨菡微眯起眼睛，狐疑地看了唐秋媗一会儿，慢慢地转过身去。“媗媗，你轻点哈。”
“太轻没效果。你放心啦，我心里有数。”
“好吧……”
唐秋媗在她的肩颈处捏了捏，然后找准位置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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