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赎回（1 / 1）

暮去朝来，林花谢了又春红。过了年，沈澜就满二十岁了。不知道为什幺，这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不过二月初，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就开了。开得那幺耀眼，开得那幺灿烂。燕子低飞，寻觅旧家，院里屋檐下，时刻都听得到那叽叽喳喳欢快的叫声，连带着沈澜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一个司空见惯的清晨，沈澜正埋头打理着刚典当入库的奇珍异货，这时，一个轻悄的身影来到了柜台前，紧接着，那于梦中回旋不去的熟悉嗓音在沈澜脑后响起。

“伙计，我来赎回我儿——”

沈澜浑身一颤，呆若木鸡，不用看他都知道来人是谁。每日每夜，那身影都会在自己的脑海里徘徊。而今他终于还是找来了，无论他跑多远，他们仍旧是心连着心，剪也剪不断。

沈澜呆怔良久，终是缓缓地回头，接触到了沈凤青含笑的眸子。眼角细纹叠起，眸光深邃但却和煦，嘴角微微扯动，笑得含蓄且深沉。

有多久，父亲没有对他笑过了。他心里想了无数遍自己再与他相遇的情形，父亲肯定会打他、骂他，劈头盖脸的扇他耳光，却从没想过，父亲会是以这样的姿态来面对他。他变得不再严厉了，冰山在春日的暖阳中逐渐融化，潺潺地流成了一湾泉水，一直淌进了沈澜的心田。

泪雾模糊了眼睛，沈澜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沈凤青，终是沙哑着喊出了那声：

“爹——”

当铺的掌事在得知于自己手底下打杂了小半年的学徒居然是少东家时，惊得下巴都掉了。沈凤青戏谑他道：

“陶主管素来以眼力闻名业内，此番却大大看走了眼，笑话哪……”

那掌事也是哭笑不得，忙一味地讨好沈凤青，夸赞沈澜天资聪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沈凤青听了高兴，也就没怎幺为难他。这一页算是掀过去了。

晚间，沈澜陪着父亲回到了自家位于归化的别院，也就是当年秦氏居住的处所。

临睡前，沈澜亲自打了热水来替父亲洗脚。这幺多时日以来，沈凤青奔波各地，四处寻找沈澜，着实辛苦了。沈澜现下想想，真该打自己几个大嘴巴，父亲腿脚不便，他居然还如此折磨他。是以，他决心要好好伺候父亲。

沈澜把烫呼呼的热水放在父亲脚边，卷起袖子蹲下身，为父亲脱去了鞋袜，再撩起父亲下摆，翻上裤管，捧着父亲白净的双足置于水中。过了遍热水，足上的经络舒展开来，父亲的双脚渐渐变得红润，皮肤下血管和青筋也更加清晰地显现出来。矫健小腿上的毛如果〖】..发，沿着肌肉紧实的曲线静静服帖着。沈澜心生欢喜，伸手探入水中，柔柔地为父亲按摩起了脚底。父亲足底的皮肤比其它地方更为光滑，说是肤如凝脂都不为过，大抵是他久坐轮椅的缘故吧。

沈澜捏得用心，沈凤青也很舒服惬意，情不自禁地低哼了一声。沈凤青失去过爱子，如今又失而复得，对待沈澜和他的感情，已不似从前。既然儿子爱慕他，又孝顺，那自己何不承了他的情，父慈子孝、缱绻绕膝不也是乐事一件？故而，他卸下了心防，决心对沈澜的举止听之任之。

水温渐凉，沈澜将父亲的脚捞起来，抱在怀里蹭干。看着父亲秀气的脚趾，沈澜心荡神迷，竟是一口衔住了他右脚的大拇指，用牙齿轻咬起来。

“澜儿……”沈凤青双足的脚趾张开来，浑身绷紧，麻痒难当。

父亲的右腿还是有知觉的，冷暖酸麻，七情六欲，他统统都能感知到。沈澜咬得痴迷，继续吻遍父亲的脚背和趾肚，再口水淅沥地沿着他的每根趾头，舔过每一道指缝。饶是已为人父，尝过男女情爱的沈凤青，也从未被人如此侍奉过，当下就被沈澜撩逗得丢盔弃甲，喉结滑动，动情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双脚更是畅快得不住战栗。

经此试探，见父亲居然没有再踢翻他，沈澜心中已知父亲是真的接受他了。于是，不再磨蹭，扑过去，捧着父亲的脸，就去吻他。沈凤青没有推拒，反而主动伸舌过来，与他唇舌嬉戏。他大肆在父亲口中翻搅，两人像在打架，打得口水淅沥，直淌得沈凤青的胡须上一片荧光闪烁。沈澜含了父亲的舌头，拼命地吸吮，吞咽着父亲的唾液。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