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章五之四】外戚──窦家侧妃(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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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莲华并非有耐心之人,当初说过随时都能放她走绝非戏言,却也没有打算将这话在同她说一遍。

可这并非男人对她的怜悯,不过是分外无情的漠视。

话搁在那,高莲华转眼就将人扔在脑后,连分出一点关心都不曾。也就是连话都不想与她多言,这也才用如此曲折的方式,等着窦莹莹先投降。

可如此结局窦莹莹哪里可能甘愿?即便是给人骂作疯魔,还因此爆露了她于荣王府最后留底的人手,也一定要再次见到男人。

「我曾经听窦大人说过,王爷当年初回魏国时,身上还残留着不下十种毒药,应是特意去学过辨识与抵挡毒药的训练才会如此。」窦莹莹说着话,眼光一瞬不离男人身上。

像是要将男人每一寸纹路刻画在脑中般,她的视线胶着而灼烈,还隐约带着股决绝的妥协。

那是种甘愿抛弃自尊,将所有的心思剖开在男人面前,只愿他为此动容的妥协。

「做过如此训练,王爷的味觉恐怕不是寻常的灵敏,就是我不过让人潜入厨房,稍微更动了点王爷惯常食用的夹饼里放着的馅食,王爷应也能立时察觉。」

就为了这次引来男人,她在厨房里残留的人手已经给彻底拔出,要想再让人介入已无可能。

但她并不后悔,只怕此时再不与男人见面,未来只会更加艰难,甚至是再无机会。

高莲华从进屋,便一直用看不清情绪的眼盯着她。幽黑的眸单纯的对向她的身影,将她所有的脆弱与强自镇定都映在上头,让不敢面对自己狼狈模样的窦莹莹,差点就要失却与男人对视的勇气。

「妳到底想做什幺?」

与窦莹莹相隔遥远,高莲华既没多靠近女子点,也没有出言安慰,不过用冷漠至极的语气说道:「爷能谅在妳没在夹饼里下些不该加的放过妳。可妳该明白,妳不过是恰恰採在爷的忍耐极限,要再多超过点,就是妳是女子爷也不会手下留情。」

他不是好人,却也并非轻易动手的嗜血狂徒,只消对他有点真心的人,又或者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没得罪狠了还是下不去真正狠手。

很不巧,窦莹莹就属于那个有点真心的弱女子。

早年的经历让高莲华眼底揉不进沙,要不是全然无害又或者能坦然相对之人,断无可能轻易让旁人接近自己。

就着这点,窦莹莹即便是真对他有几分诚恳,要想靠近高莲华仍旧是难上加难。

这事不光他自个心里透彻,蓝琼鸾与窦莹莹初入荣王府时,自也能深刻地从男人的动作语言行中明白。

高莲华心中早有数窦莹莹会想见他,可未料想到,为了怕得到拒其于门外的回覆,她会选择动了自个极为忌惮有人出手的吃食,只为引得他亲自来寻她。

没有马上回应高莲华的问题,窦莹莹蓦然直起身,任由腿上盖着的皮毛坠在地上,让初秋的凉意拢上她好不容易捂热的膝腿。

「王爷与其问我想做什幺,倒不如说王爷想对我做什幺罢?」

窦莹莹上前几步停在窗口,任由午后的温热阳光透过窗纸打在脸上,白腻已极的肌肤便好似能直接看见隐藏其下的青色血管,轻薄脆弱的像是轻轻一碰就要碎裂。

「早些时候,王爷与蓝家小姐闹不愉快时,我还真当我有点机会,可……」后头的话哽在喉中,窦莹莹老半天也说不出口,而高莲华自也明白她想说些什幺。

可……她又何曾料想到,那不过是高莲华为了呼拢窦家的虚张声势罢了。

若起初她还能让自己沉溺于美梦中,高莲华转眼又疏远的态度,就逼迫着她不得不看清现实。

美梦易醉,却也易碎,到底虚假敌不过时间搓磨,不一会便斑驳损毁,紧接着揭露的真相彷彿狠狠地掐着她脖颈,让她喉头酸胀,像是哽了口血嚥不下吐不出的难受至极。

可她能怪高莲华幺?

收拢的手掌鬆开,窦莹莹忽然想起天道轮迴,终归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谁也逃不过。

即便是真有动心,可彼时她带着利用高莲华的心进入荣王府之事,却一点都无法反驳。

又何况男人老早便与她说明白──留下,也千万别指望他会将她当作枕边人。

窦莹莹深吸口气,试图缓缓吐出闷在胸口的郁气,「我虽不常相伴王爷左右,可多少还是能猜到王爷的心思。」

面对始终寡言的男人,窦莹莹自言自语着,只想把所有掏心底的话都挖乾净,连同腐烂沉痛的那部分一同捨弃:「就是这次在夹饼动手脚,王爷应也早就得到风声,不过是确认无碍后,才容许我做的罢?」

要不是如此,男人又怎幺能在事发不久便直接将目标定在她身上?

更别提她手下之人虽卧底已久,到底荣王府也不是轻易就能下手的地方,能如此顺遂确实不对劲。

她之所以动手,是为了见男人一面;而男人之所以让她动手,却是为了能不再见她一面。

「要是我猜得没错,王爷让我成功下手,怕是为了抓住我在厨房的人手,取得我把柄后才好发落……就是让我死得明白,我也想从王爷口中得到一句是也不是?」

高莲华直至此时,才轻动了唇瓣,「是与不是重要幺?」男人虽未曾回答,可瞳眸流露出的深刻漠然,却直灼上了窦莹莹的眼。

浑身一软,窦莹莹毫无缓冲直直摔在地上,彷若方才那眼即一口气将她剩余的力量焚毁殆尽,只留下苍白无力的绝望。

她从前总盼望着男人能多看她几眼,即便是厌恶,要是能将自己狠狠烙上男人的心,她也不算白来这一趟。

可而今她却忽然畏惧起与男人对视,只因为就是她怎幺挣扎翻腾,最终在男人身上得到的,也不过一句:「是与不是重要幺?」

临到此时,窦莹莹才忽然惊觉,本盘算着在脑海里打过无数次稿子,看到男人时想说的话,她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话,从来只有说给在意的人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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