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孙景熙还是沉默,我虽自觉无颜抬头面对,但继续靠这幺近也于心难安,只好把持住不安,慢慢抬起头。
这才发现,孙景熙一直都低眼看着我。
会不会是在等我自己撑住身体?
顿时我向后退开,只见他一脸真挚,启口,「不觉得有点色情吗?刚才那些话。」
什、这……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刚才有点……我……」糟了,我竟然词穷。
这下真的得投江自尽了。
我侷促懊恼地咬唇,却不经意瞥见孙景熙笑了,于是我就这幺看着发怔。
「放心吧,我懂妳意思,但妳再继续口吃下去天就亮了。」他拾起我遗落在他腿上的外套,「打算休息了吗?」
结果到最后又是我被他逗着玩。
不过……现在这样大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就不跟他计较了吧。
「还真是多谢饶命啊,晚安了。」接过外套,我闭眼将额头靠向窗子,呈现面部朝外的姿势,也算是巧妙避开自己的睡相。
该说晚安了。
话是这幺说没错,可是在这种地方,我没办法轻易睡着。
不仅仅是因为地点,很大的原因也是出于自身长久以来的习惯。
坦白说,我不只是睡觉习惯一个人,就连生活起居、人际互动,都是这副独行侠的德性。
或许这就是我没朋友的主因。
可我也必须澄清自己并非目中无人,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贯彻父母及旁人眼中早熟的自己。
──简书忆是个既理性又独立的孩子,从小父母亲忙碌不在时,能够只身自理一切、不吵不闹。长大更是不得了了,父母双亡还是很坚强地独自活下去。
我面对寂寞所表现出的沉默,被旁人看作一种成熟、勇敢的行为。
也许我该佩服自己吧,居然就真的一个人活得有模有样。
可是回头去看,才发觉所谓的成熟还真是引人发笑。
说穿了,对外物的沉默、对己身的冷漠,竟足以构成成熟的要素。
如果我大学时在新闻社以此为主题,揭发世俗对「成熟」如此肤浅的定义,搞不好一经发表就惊艳四座。
要是我真能以这种锐嘲的心态轻鬆看待就好了,但这又谈何容易?毕竟追根究柢,那也不是我所追求的。
「孙景熙。」
睁开眼,我望进他倦意更甚的眸底。
「……抱我。」
是这个才对。
我内心深处最虔诚的期望,一直,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但似乎因为太简单了,反而遥远得令人难受。
「只要一下子就好,当作施捨也──」
「我说妳。」
没听我把话说完,孙景熙从背后将我搂了过去,手心顺势掩过我双眼,「别再说梦话了……」
从我眼眶被逼出的热雾,在他掌心里溃不成军。
「赶快睡吧,恶梦很快就会结束了。」平心静气诉说着,他将头轻搁在我颈部,「我会用我的方式,让它结束。」
就算知道无论我发生什幺事,所谓「他的方式」绝不可能循规蹈矩,我却还是心甘情愿的相信着──只要跟着他,一切都会没事的。
但是,纯粹基于友谊对我付出关怀的他,大概不知道我对他的信任,早已掺入不同以往的情愫。
我是如此的一厢情愿,也如此的悲哀。
也许我真的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一切没变了。
这所有的现象、彰显于我身上诸多的反常,都再再地显示着一件事──
「……我喜欢你。」
你说我该怎幺办呢?孙景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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