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停顿,我艰涩地吸口气,六神无主,「为什幺不直接拒绝我?」
要是能够明确回绝的话,至少证明他正视了我的心意;至少……我想证明自己不同于其他对象。
终究我也没有不同吗?
恐怕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孙景熙喟出口气,一番沉甸甸的话语就这幺往我心上一砸。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妳发展成朋友以外的关係。」
而后他抹了下脸,脸色并不好看,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孙景熙对一件事露出困扰的模样,我的告白居然首次地、真正地困扰了他。
我连厚着脸皮谎称自己是开玩笑的勇气都没有,眼鼻已经酸得逼出一层水分,望着他我只有用尽全力撑起笑。
对比之下孙景熙却显得格外冷静。
「妳谈不下去了。对吗?」既没有嘲讽、也没有安慰,他就只是沉着地问着,看我的眼神甚至像是有了某种觉悟。
我全然的语塞。
见状,他手扶车门把,低头继续说:「既然如此就先休息吧。」
「旅行结束后找个时间碰面,我有话想说。」
说完,他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砰的一声,车门彷彿在我和他之间做出切割,世界从此裂成两半。
我们约了月底在他家碰面,不知不觉约定的时间就在下礼拜了。而紧接在这之后的第二个日头,也就是叔叔安排我出境的日子,我想不管孙景熙最终答案为何,从此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有任何牵连了。
我会前往加拿大,在叔叔的势力庇护之下继续虚度我的人生;孙景熙则是留在台湾,照样安享来自四面八方的青睐。
我们没理由再有瓜葛。
至于要告诉孙景熙的说词我也想好了──
适逢长假,以旅行为由的出国是最具说服力的。我不打算对他坦告一去不回的真相,就算是认识至今首次的欺瞒,难得的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他会原谅我吧?
会吗?连自己都怀疑了。
毕竟利用他人的信任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简直是世上最卑鄙的行为,立场互换的话我也没把握能够做到谅解。
但我却让私心主导了一切。
因为不希望在出境当天看见他的身影,所以选择了一套对自己最有利的说法。
没有人会特地为了区区旅游一事,亲临机场送行的,如此一来我便能彻底革除可能令我动摇的人物。
乾净、俐落,我几乎是完美继承了叔叔的风格。
想得出神了,我错将图书馆的书放进自己的行李,应当要即刻取出的我却动力全无。
头一仰,我不计仪态直直倒向地毯,而后视线一瞥,正好落在开敞的衣柜。
因被视如珍宝而摺成的工整矩形,那高贵的杏色,是我今年唯一的生日礼物。
那是……他送的围巾。
我有些恍惚地摇晃着身躯来到衣柜前,踮起脚尖,从中捧出围巾、轻轻收入怀里。
「你给的祝福……」
低喃着,我感到一阵鼻酸,视野跟着糊了起来,「最重要的……我最重要的……」
我跪坐地面,将围巾紧抱胸前,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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