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田甄朝我凑近,纳闷地问道:「妳到底在画什幺呀?」
「啊?」我稍稍回过神,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手上的笔原来并非画在纸上,而是从纸下露出半边的风景明信片上。
我顿时大惊,不由得脱口喊出:「死定了!」
那是古邵远的明信片。
虽然我画的是背面,而且只有一小角,但偏偏我用的是黑色原子笔,若用立可带涂掉,等于是毁了这张明信片。
我非常懊恼,很气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本来打算今天向同学探问出古邵远的班级后,就将明信片送还给他,现在却不晓得该怎幺还回去了。
儘管如此,我还是趁着之后的下课时间去到忠班。
跑了两趟,古邵远都不在教室,我没有託他班上的同学转交,不亲自向他道歉,我实在良心不安,于是便决定先将明信片带回家,明天再过来找他。
这天回到家里的时候,店门口的铁门拉下。爸不在家,多津和阳津也还没回来。
我一边放下书包,一边纳闷爸的去向,恰巧电话响起,我不假思索接起:「喂?」
「津津?」
听到大姊略显喜悦的嗓音,我一怔。
「妳放学回来啦?店里很忙吗?多津和阳津有没有帮忙?」她关心地问。
「……爸今天没开店,不晓得跑到哪儿去了,多津和阳津还没回来。」我握紧话筒,「对了,大姊,我听阳津说妳要搬去台北?」
「噢,是呀。虽然听起来很突然,但我其实挺早就决定好了,也已经在整理东西,大概两个月后就会搬过去……」
「是妳自己想搬?还是爸妈叫妳搬的?」
大姊话声一顿,似乎有点惊讶,「为什幺这幺问?」
我垂着头没有作声。
她软下声音:「津津,妳是不是又生我的气了?每次妳一生我的气,就不愿意和我说话,之前妳也不肯接我电话。是不是我真的做了什幺让妳不开心的事?」
我张口欲答,那些话却仍卡在喉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如果妳还是不肯说,就等妳想说的时候再联络我吧,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幺跟妳道歉呀。」等不到我的回答,大姊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买一支手机给妳吧?这样能方便妳跟我联繫,妳也可以打电话给同学——」
「我还不需要手机。」我生硬地截断她未完的话,「我要先去忙了,今天功课很多,不早点写的话,可能得要熬夜。」
结束通话后,我仍继续握着话筒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这时家门被用力打开,多津臭着一张脸快步走进来。
「怎幺了?」我问。
「还不都是爸!」他委屈地大吼,不小心破了音,「昨晚我写纸条给爸,告诉他要缴运动服费。今天早上跟他要钱的时候,他叫我先去帮他买早餐,说他会把钱放进我书包。去到学校后,我找遍了书包,连张钞票都没看到,全班只有我一个人没缴钱,害我被老师念,丢脸死了!」
多津一说完便冲上楼,用力甩上房门。
当天晚上我刻意待在一楼边写功课,边等候爸妈返家。
先踏进家门的是爸,他没去打麻将,但应该喝了点酒,身上飘散着酒气;而妈也在不久之后回到家,两人不仅没有半句交谈,更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我叫住就要上楼的妈,并转头对爸说:「你们两人各拿五千元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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