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第一次见我跟爸妈吵得如此严重,他们有些不安。见到那两张忧心忡忡的小脸,我的心情一下子平复不少,回道:「没事啦,我只是出来走一走,你们快去睡觉。」
等我回到家,一楼空无一人。爸妈应该已经回房,难得没听到从他们房里传出争吵声,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方才那席话使然。
我坐在书桌前看了看放在一旁的卡带,将那卷卡带放进收音机里,按下播放键,陈洁仪的优美歌声轻轻流泻而出。
从前大姊还住在家中时,我经常听到她在房里重複播放这卷卡带,并且随之哼唱,日复一日,彷彿完全听不腻似的。
四年前她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之后就跟雅惠表姊一样,过着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回来家里店里帮忙的生活。
半年后雅惠表姊与分居中的丈夫离婚,当初她为了转换心情暂时搬来这里,在签字后也决定搬回台中老家,而大姊也要跟着她一起去到台中。一直到大姊搬走的前一个星期,我和二姊、多津、阳津才得知这个消息。
由于事发突然,且大姊始终没有讲明原因,因此我和二姊曾认为她是不想再继续照顾家里与弟妹,想要抛开长女的责任与压力,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才会决定搬去台中。
虽然不是不能理解大姊这样的心情,但当年的我还没有那种成熟气度全盘接受,尤其每次忙到喘不过气,弟弟们又出状况,还要再面对爸妈无时无刻的情绪轰炸时,我都会不自觉在心里默默生起大姊的气。
大姊没有因为搬离家里而对我们漠不关心,她经常打电话回来探询家中每个成员过得好不好。那时我只知道她在雅惠表姊父亲开设的工厂上班,很少时间回来。
直到不久前雅惠表姊打电话过来,在闲聊之中,我问起了大姊的近况,她竟回答我大姊这阵子因为操劳过度而昏倒,在医院住了两天。这时我才知道,大姊不仅平日在工厂上班,假日还有其他兼职。
当雅惠表姊得知爸比以前更常流连赌间,妈也依然故我时,她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道出大姊当年离家的真正原因。
听完之后,我呆若木鸡,整张脸火辣辣的,像是被谁毫不留情地狠甩了好几个巴掌。
往后大姊再打电话回家,我都不太愿意接。我生爸妈的气,更生她的气,满满的悲愤与心疼让我不知道该跟大姊说什幺,更担心自己会因为控制不了紊乱的情绪,不小心出言伤了大姊。
我不晓得该怎幺排解这种心情,只能在每次拒接大姊的电话之后,回到房里检视她当年离家时留给我的东西:收音机、几卷卡带,以及那个从前她最常背的红色后背包。
当卡带A面播完,趴在桌上发愣许久的我,才缓缓起身整理书包,瞥见放在考卷资料夹里的明信片,便鬼使神差地又将它抽了出来。
此刻再细读写在明信片背面的那句「我想跟你走」,我这才意识到这是多幺引人好奇的一句话。
对古邵远说出这句话是谁?跟他是什幺关係?说想要跟他走又是什幺意思?
我猜对方可能是古邵远的女友,虽然田甄说他没有半个朋友,但这并不表示他没有交往的对象。寄件人的地址远在英国,没留下任何署名,感觉更加神祕。
这张明信片对古邵远来说会不会很重要?今天连续两次过去找他,他都不在教室里,会不会是因为他急着跑出去找明信片?
我越想越觉得不妙,明天还是得早点去把明信片还给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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