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璃收回璃影,又向祝雨轩点点头,才静静地离开。
见到外面的混战﹐她又禁不住皱起眉﹐以心灵契约将银羽召唤回来﹐就是一记风刃甩出﹐风刃过处顿时传出一片哀嚎之声﹐立即就倒了近百个邪门中人。
虞璃嫣然一笑﹐心情亦因此好了不少﹐她拨拨长髮﹐轻笑道:「虞家所属﹐走!」
虽然虞璃都很想再多揍几个人才带自家子弟跑路﹐但她心知再硬撑的话对己方不利﹐而不长眼的人﹐就先揍几下当利息﹐洩洩气。
虞璃挑了挑眉﹐一招就打开缺口﹐同时在场的虞家子弟们也立即转身﹐趁隙冲进缺口﹐往山下狂奔。
反正缺口都打开了﹐自是要先送受伤的人离开﹐那其他人想揍人或是想跑路的话就容易得多。
虞璃眼神一闪﹐让其余子弟一边跑路一边断后﹐至于她本人﹐就负责和本家派出的支援队伍维持冲势﹐顺便阻止敌方从中偷袭。
…
此时﹐邪门碧云道的总舵中忽地闯进了一对男女。
守在总舵中的教众登时脸黑了,只懂吐出一个字:「杀!」
区区两人都敢闯进来,他们很乐意成全!
靛色的修长身影不禁挑了挑眉,手上的幻石同时丢了出去,另一手同时动作,飞出银针。
至于粉色的娇小身影并没有急着攻击,心念一动,她左臂上的蝴蝶结就跳了下来,迅速往前窜去。
藤蔓到处,非死则伤,但又没法阻止,只能用杀人般的目光瞪着藤蔓。
不得不说这株植物的主人实在太无良了!
见到眼前一片混乱,两人都没有再刻意出手,而是趁乱闯入内部。
相比于外部的守备重重,那内部的守备就只能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小魔女?!」
一个年轻卫兵一见到花夜,下意识就叫道。
花夜黑线,眼神默默地看过去:「小魔女?指我吗?」
还无辜地指了指自己。
那卫兵呆呆地搔搔头,眼神微窘。
「嗯。」
他的表情有点纠结,但语气却很坚定。
…
花夜眉角一抽,问道:「干嘛叫我小魔女?」
年轻卫兵被她的问题弄得有点尴尬,想了想才吞吞吐吐地回道:「这个‥‥‥凤小姐说的。」
花夜眼神一转,再问:「小姐?你指的是徐凤?」
那卫兵点点头:「嗯。」
花夜登时皱起眉头,一脸忿忿:「真没口德的大婶,这些人根本就是为老不尊啊,带坏国家幼苗。」
说到这里,她还看向邱震宇。
震宇皱了下眉,马上把花夜搂回自己怀中,说道:「这些惹妳生气的人,别理会就好。」
花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那卫兵则被她方才的话惊呆了;原来凤小姐有这幺差劲‥‥‥
「别被骗了﹐她和我们是敌人﹐当然会用尽方法来说我们的坏话啊!」
一个年长卫兵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还拍了年轻卫兵的头一下。
「那你家小姐都该用了不少时间去说我的坏话吧﹐既然如此我都不过只是礼尚往来﹐互不相欠。」
花夜一本正经地说着﹐眼神一转﹐她转移问道:「你们是邪门中人吗?」
这一点很重要﹐花夜决定了﹐如果真是邪门中人的话﹐就用「特别」招待。
「不是,我只是想修练,所以加入圣门。」
年轻卫兵老实地回道。
花夜听得有点无奈,这世界里如此单纯老实的人当真是罕见了;「那你们离开吧,你们不过只是佣兵,并无必要为邪门卖命。」
她看向那年轻卫兵,还对他笑了一下。
…
年轻卫兵脸上一红,但都义正词严地开口:「我奉命守在这里,不可以走。」
花夜听此却是微微一笑;这位小哥,虽然我很欣赏你,但在这战场上我想放点水都不能啊。
「那只好这样吧。」
她找了一下,把迷药拿出来,直接一洒。
…
一阵清新的丹药香乍然传出﹐卫兵们先是一呆﹐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软软倒下。
花夜轻舒口气﹐把剩下的药粉收起来﹐接着主动地靠向震宇﹐準备继续「被搂着跑」。
震宇也很配合地伸手搂住她﹐正当两人想转身跑路之际﹐一道女声就不合时宜地传来:「你们两个﹐想去那儿?」
只见来者一身黄衫﹐手持弯刀﹐正是徐凤。
「有事吗?」
花夜转头一看﹐语气弱弱的﹐像是被吓到了。
徐凤眼神默默瞪过去﹐有点火大。
「你们﹐留下。」
咬牙切齿。
「为什幺要我听妳的?」
花夜一脸迷惑地反问:「如果我们坚决要过去﹐那妳真的要挡路吗?这里是公众地方﹐又不是妳一人的﹐徐凤大婶妳就别再做路霸啦。」
小心被交通警察开罚单啊﹐毕竟被罚钱都是有伤警民关係哦。
她在心里默默提醒道﹐暗自吐了下舌。
徐凤听完后登时脸黑了,然后想吐血。
什幺鬼公众地方,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地盘!
不过气归气,徐凤都未气得脑袋秀逗,她看一眼衞兵们,才道:「想你们两个都通过就没可能了,一个进去,一个留下。」
就算是作梦都没可能两个都安然无恙,那是最大的让步了!
…
花夜呆了呆﹐一脸疑惑:「这个嘛‥‥‥我们和你们是对立关係,为什幺还要放过我们?」
徐凤眼神一黯:「要杀你们﹐机会仍多得很。别再转移话题了﹐要谁走?」
她有点不耐烦地说。
「阿宇﹐你走吧。」
花夜看着震宇﹐很认真地开口。
震宇皱了下眉﹐明明有许多话想说﹐却是无从说起﹐他一个箭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脸就堵上她的唇。
和平日蜻蜓点水的吻不同﹐有着浓烈的情感﹐仿佛要把平日说不出的情话和所有不捨牵挂都透过这个吻封印在两人的心坎中。
「咳。」
徐凤见此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小情侣要耍甜蜜就给我滚到一边去。」
话虽如此﹐她都是背对着两人﹐好像怕自己见到什幺不该看的一样。
「你都是快走吧﹐免得我一会后又改变了主意。」
震宇听此二话不说﹐就马上飞身离开;花夜则是沉吟了下﹐转过身面对徐凤。
…
徐凤眼神一闪,手上弯刀一动,一道锐利刀芒猛地挥出,另一手同时动作,一阵无色无味顿时散发开来。
花夜眉尖一拧,不对!
她心念一动,立即退开一步,没有出手,也没有反击。
「只是放毒未免太单调了。还是除了放毒外妳就没有其他本事?」
花夜一脸轻鬆,显然方才的攻击对她毫无影响。
「我是毒师,放毒自然亦是我的武技之一。」
徐凤不慌不忙地说,又砍下一刀。
「但只会放毒是不行的。」
花夜跳开一步,还一脸凝重地说道。
徐凤默了下,气灌弯刀,单刀直接飞向花夜。
花夜脚步一挪,手腕一动,一道剑气挥出。
那道剑气立即打向弯刀,只听锵的一声,弯刀马上被打偏。
徐凤不知何时变出第二柄弯刀,持刀跃飞而来,人未到,刀光先至!
…
花夜一步踏出,身影再次消失。
一道利光马上逼到眼前,徐凤急忙跳开,然后向剑光补上一道刀气。
花夜轻轻一笑,眼见剑光即将被劈断,她身影微动,立即往下打出一道剑气。
气劲相交时,双方同时向后退开一大步,拉开距离。
徐凤缓了缓气,正要转身再攻击,喉间却突然感受到一阵冷洌刀光,转身的动作一顿。
「我赢了。」
花夜轻脆俐落的说道。
徐凤脸一黑:「妳的武器呢?」
花夜拿开架住徐凤脖子的弯刀﹐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黑色腰扣:「在这里。」
徐凤皱眉:「这是什幺?」
怎看都像腰带而不是武器吧!
花夜向她笑了笑:「不告诉妳﹐顶多有机会再给妳看。」
徐凤不说话了﹐当她想再开口时﹐却突感眼前一黑﹐竟当场就昏厥过去。
「喂!」
花夜心下一惊﹐马上扶住昏迷的徐凤﹐暗暗想道:她方才都没做什幺啊﹐莫名地昏了过去算怎样?
但见到扎在徐凤后颈的银针﹐花夜立即想通了﹐眼神陡然一冷。
插赃嫁祸!
当脑海一浮现出这四个字﹐一把银针就突然向她射去。
…
花夜反应迅速﹐她把失去意识的徐凤往后一推﹐然后单手一抓﹐将所有银针抓在手里﹐指尖微动间﹐银针尽数碎裂。
一道女声亦同时传了出来:「我们又见面了﹐夜倩。」
花夜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弯唇一笑。
「话说回来﹐我上次都忘记问妳是谁了。妳叫什幺名字?」
上方的人嘴角一抽﹐说道:「我是宇文蕾。」
花夜歪歪头﹐神情可爱得不得了。
「原来是上次那个想杀我灭口的大婶嘛。」
她讶异地瞪大眼﹐以示惊讶。
…
宇文蕾一声怒喝﹐跃上半空﹐一把银针抓在手里。
手腕微动﹐一撤手﹐所有银针便朝花夜周身疾刺而去!
花夜眉一挑﹐只见所有银针突然硬生生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进退不得﹐在空中漂浮。
「妳做了什幺手脚来?」
宇文蕾几乎想把她杀了!
花夜手一抬﹐弹出一些褐色粉末﹐一片轻烟散发开来。
在轻烟散开之际﹐银针尽数融解。
「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技俩﹐不足以启齿。」
她轻描淡写地开口﹐幽黑的眼﹐瞅向宇文蕾。
「妳真是太会浪费自己的脑容量了。」
…
宇文蕾盯着花夜﹐二话不说出手就是一掌。
花夜立即以诡异的角度避开那一掌﹐但却没有趁机退开﹐反而手上不知甩了些东西出来﹐揪住宇文蕾的手掌。
「偷袭果然是妳的嗜好啊。」
避开那一掌﹐花夜还有空瞪大眼﹐看来像被吓到了。
「别再给老娘睁大眼说瞎话!」
宇文蕾气炸﹐终于忍无可忍地飙粗口了﹐同时变招。
「噗!」
花夜没忍住﹐笑得连泪都飙出来了﹐她抹抹略湿的眼角﹐依势侧身。
「笑什幺啊妳?!」
宇文蕾脸很黑地看着被揪住的手掌﹐她现在才看到﹐揪住手掌的是一根淡绿色藤条。
「呃﹐没有﹐只是妳方才的话太有喜感﹐所以我忍不住开心地笑了。」
好不容易终于憋住笑出声的冲动﹐花夜眨眨眼睛﹐以很乖巧的语气回道。
…
「别以为妳是楚滢的徒弟﹐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
宇文蕾强忍着气怒﹐冷笑一声﹐接着左掌横削。
花夜先是一怔﹐侧身一避﹐眼见银光一掠﹐夜影剑自动护主挡下一击。
她后退一步﹐收起笑容﹐唇角勾起一抹肆意妄然的弧度:「妳错了﹐因为我是楚滢的徒弟﹐所以我才会这幺放肆。」
她笑得格外甜美。
宇文蕾沉下脸﹐右手银针一射﹐左掌亦毫不留情地劈向花夜的胸口。
花夜同样神色凝重﹐挥出夜影剑就向宇文蕾杀去。
然而一斩之下﹐形成的并非气劲相撞所造成的余波﹐而是金属交击而来的铿锵声。
空手抓住剑?!
见到缠上宇文蕾手掌却突然被扣住的夜影剑﹐花夜紧蹙的眉头足以夹死一只苍蝇。
「妳究竟是不是人来啊?皮肤竟然这幺硬!」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抱怨着说道。
…
宇文蕾眉一竖:「我不是人的话那可以是什幺?」
花夜眼神一转﹐小声道:「阿飘。」
宇文蕾一愣:「阿飘?!」
花夜眼神亮晶晶:「就是那种看不见脸、身体忽隐忽现、走起路来速度像飞般快、简单而言就是人死后只剩下灵魂的模样﹐俗称阿飘。」
一番话说完﹐她自己默默汗了。
…
这个大婶比较像黑魔女﹐而不是阿飘啊‥‥‥
「那就乾脆没命吧!」
宇文蕾怒极反笑﹐左手一道气劲猛地挥出!
花夜不理她﹐一道剑光划过。
「呃!」
宇文蕾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受伤的左肩﹐心头一怒。
这夜倩手上的武器究竟是什幺级别的?!
「妳想知道?」
花夜突然逼近﹐划出一剑。
铿!
「但我不想告诉妳。」
再一剑。
铿!
「而且妳很麻烦。」
一剑。
铿!
「还有﹐妳为什幺一直把左手背在身后﹐完全用右手攻击?那右手会操劳过度的﹐小心肌肉酸痛啊。」
花夜继续说道﹐数十道剑影飞出。
「竟被妳发现了。」
宇文蕾冷冷一笑﹐右手不断劈去剑影﹐她同时亦察觉到这些剑势的难缠。
竟是虚虚实实的﹐如果只有挡到虚的又没有挡到实的那就该死了!
花夜见此正欲再上前补上一剑﹐心中却陡地一突。
…
那外露的纤纤素手竟齐腕割断﹐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黑得发亮的铁钩。
「妳不如都是藏起左手吧。」
花夜看得囧了下,然后再补一句:「还是妳把自己当成铁钩船长?或是《碧血剑》中的五毒教教主何铁手?就算断掌了,妳都可以请炼器师帮妳锻造一只人造手掌,再不然就叫幻咒师在妳身上下幻术令其他人看不到妳的手,要知道不掩藏这个铁钩就贸然上街的话那晚上出门一定会吓到小孩子哦。」
不过,以这异世界的锻造技术足够製造义肢吗?
花夜皱眉想了想,下次见到师父一定要问。
「鬼话连篇!」
宇文蕾虽然听不明她刚才所说的名词是什幺意思,但直觉知道不是什幺好事,顿时冷哼一声。
「我不过是学妳啊。」
花夜眨眨眼,脸上笑容越趋甜美。
「胡说八道!」
一抹银锋猛地划出!
在怒火加持下,银锋的威力自是更为惊人,花夜不敢大意,正想斩断银锋之际,却突感腰间一紧,只见宇文蕾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长鞭,恐怕就是导致自己动作受制的缘由。
…
花夜反手挥剑,长鞭马上被斩成好几截,宇文蕾又马上甩出另一条长鞭,重新缠上她的腰,然后反手一拉,不让她有斩鞭的机会。
花夜虽然意外,但并没有慌乱,鞭力一扯,宇文蕾一掌削中她左肩,花夜一皱眉,呼息一窒;是毒!
趁她一瞬间的失神,宇文蕾趁机抓住她的肩,长鞭也牢牢地缠上她的手臂;花夜手腕一旋,夜影挥向宇文蕾,后者却突然收起长鞭,握住她没持剑的手腕,然后向她胸口送上一掌。
花夜眼一瞇,手上夜影马上缠住宇文蕾的手臂,意随心动,一道亮丽的紫色火光,就顺着宇文蕾手臂燃烧上去!
「啊!」
宇文蕾显然没有猜到她还有这一着,手立即被烧伤,不得不放开她。
拉开距离﹐花夜勉强稳住身影,拚尽最后的力量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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