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婴看着她的侧脸,想说些什幺,最终却没出口,只是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青竹转头冲他一笑:“若非无父无母,我也就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没机缘做师尊的弟子,更不会有如今的际遇了。”
玄婴紧了紧手,柔声道:“你怎是无父无母,你……”
青竹抬手轻按到他唇上,截了劝慰的话,摇头道:“竹儿没有爹,也没有娘。”
说的是伤感的话,她的表情却是平和而温柔的。
她没有爹,没有娘——只有师尊。
后半句青竹没说,玄婴却分明听到了。
诗曰:清明时节雨纷纷。
这一年的清明春光和煦,无风无水,转日天上云彩却变了颜色,应季地落下雨来。
青竹生于多水的江南,打小喜爱这般天气。经过冲刷的山谷弥漫着清新的草木气息,雨锁山路,出门不便,她闲坐床头,倚在玄婴怀里,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打声,伴和耳畔喁喁低语。男人的嗓音微哑,经雨一润有股特殊的感染力,无须甜言蜜语,只随意闲话,便声声入耳,惹人心动。
春雨一连数日,时降时停,而乌云不散,始终没有真正放晴。漫山湿寒虽愁人,少女居小屋内,有墙瓦避雨,有怀抱暖身,却是怡然自在,快活胜过散仙。
或许还在为之前的事歉疚,又或真如他所说,比过去更加爱她,总之玄婴是愈发待她好了,往往一个眼神过来,包含的浓情便使她心跳如鼓。
“……师兄信上说不日而归。我在想,他究竟是哪一日才要回来……”
一日她偶尔神游天外,被玄婴逮到,试探着如此答了,他竟也毫无异状,甚至还好言宽慰起她的相思之情来。
青竹意外且欢喜,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又不免生出几分异样来。毕竟这情景太奇异,她的心思也是奇妙难解,身体让玄婴抱着,心里却在思念另一个男人。她不知应该如何定位,感觉自己好像春闺寂寞的偷情少妇,又像风流的家主,有妻有妾,妻妾还特别宽容大度,不但不责怪她的花心,反倒是善解人意地安慰她……
不管哪一种想象都似是而非,也都太罪恶。有时想想,青竹觉得她跟自己那个三心二意的父亲似也没什幺不同。
她和玄婴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如一杆正水平的秤,看似稳定,实则碰一下就会轻易摇摆。届时打破这安定的必是如今只身在外的情郎,可最终这段关系会摇到哪里,摇成什幺样子,青竹却不知道,也还不想知道。
这时她兀自陷入沉思,全然没留意到身旁男人凝视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
当天晚上,玄婴确实也未发怒,却换了种比先前更羞耻百倍的法子与她纠缠。青竹被折腾得骨头软了,心也乱了,再没精力继续胡思乱想,只欲哭无泪,千悔万恨白日多嘴,对他说起寒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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