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项鍊不是你母亲留给妳的吗?」
「我母亲在我一岁大的时候意外身亡,我又是遗腹子,没有其他亲人,所以不久便被领近孤儿院了。说真的,我对我母亲没什幺印象了。」他淡淡地说。
好像问了不该问的事了。欧阳绿直率歉然道:「对不起,我问太多了。」
「没什幺,很多人都知道。何况,院长待我如己出,我从不觉得自己没有父母。」耸耸宽阔的肩,阎霁非想起第一次会面时相当剽悍的她,忽尔笑了。「原来,妳也会对不起。」
欧阳绿脸一红,剽悍之神情如他所愿地重现江湖。
她踞傲地抬高眉毛,皮笑肉不笑地哼着:「干嘛?你当本姑娘是不可一世的枭雄恶霸吗?现在我认清你善良无比的本质了,当然会端出善良无害的一面来回报你呀!礼尚往来,起码这个道理我也略懂的,好吗?」
阎霁非不置可否,淡笑,「说不过妳。」
跟她斗嘴真是挺有意思的。莫怪乎即使她说话狠毒不雅,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流氓地痞都有朋友,交游甚至比他还广阔。
「算你有自知之明。」欧阳绿哈哈一笑,将一罐啤酒丢给他,自己则畅快地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却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疑惑地扬眉。「不喝啊?还是你只喝洋酒?抱歉,本小姐爱用国货,台啤限定!」
他也回她同样的挑眉,拉开易拉环,只意思意思啜饮了几口,老实道:「我不会喝酒。」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他,根本没时间培养酒量。
况且,他清楚记得有个并肩作战的同袍,就是有一回酒喝多,将长官的小姨子睡大肚子,从此被女人纠缠不清!
所以他一向将「喝酒误事」的例子警惕在心,他可不要不明不白地就对女人负责。
「这样啊,可惜了。」欧阳绿懒洋洋往沙发椅背一靠,自我解嘲一番,「看起来我千杯不醉的好酒量,还是只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下场了。这样想想,还挺风雅的,不算太寂寞。」
她说不太寂寞,但他却听得出她语气中的落寞。娇小的她,总是挺直腰桿,悍然面对一切挑战,从不流露女孩子家该有的脆弱,一股想怜惜她的坚强的冲动油然而生。
怜惜?
这两个字他会写,但他没想过自己也有用得上的这一天。
阎霁非两道浓眉不自觉蹙起,轻声问道:「妳……一直都这样自己一个人喝酒的吗?」
无奈地晃了晃手中的空罐,她嘴角翘翘。「没办法,你也知道海量的酒友难找。很会喝的汤亚信偏偏又是PTT一族,怎幺敢在外头生事?我只好自酌自解千愁啦。」
阎霁非瞅着她,无声好一会,黑眸掠过一抹複杂的神采。
良久,他启唇:
「……藉酒消愁愁更愁。」
欧阳绿撇开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道:「阎王,你今天很有吟诗作对的雅兴吗?小女子我国文造诣恐怕不及你一半,你找错人了。」
阎霁非扯唇无声微笑,「妳向来伶牙利嘴。」
「喂!少拐着弯骂我尖酸刻薄。不过我想到一件事……」欧阳绿瞇眼逼近他,好生感兴趣地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彷彿连他身上的一根寒毛都不放过。
「我本来以为你跟我是同道中人,说起话来毒死人不偿命,没想到在你狠戾得跟越狱逃犯有得比的外表下,其实是寡言的老好人一枚。我欧阳自诩阅人无数,居然错看你了,说起来也算失足了,唉唉。」
长年的侦探生涯带给她意外收穫之一,就是视人的眼光精準,少有出错的时候。这个阎霁非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离他好近,近到都可以看到她皮肤上的毛细孔;由于长年的户外活动,使她呈现健康的小麦色,结实有弹性。
居然恍神了。他轻咳了声,避开她探究的目光,试着解释道:
「我在工作时比较严肃,所以说出来的话往往……让人误解了。」他的声音偏冷,又一脸兇相,让人很难不往坏的方面联想。认为他冷酷无情的比比皆是,阎王因此得名。
「说到工作,我三番两次跑来找你不就为了那一桩。还不快跟我解释一下你想拜託我什幺。」欧阳绿摆出射篮的姿势,将空罐往垃圾筒一丢,进篮得分!「空心球,yes!」
看着她童心未泯的举动,阎霁非笑着点点头。
酒足饭饱,是该进入正题了。
不过情况有点改变,他现在好奇的不只她的能力,可能还包括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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