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狼狈（2 / 2）

就这样，戴凯琳半推半就的把夏欣汝给拉进了厨房，两人略有默契地在里边忙乎着，却引来林嘉文蓦然眼神的注视。

「爸，你怎幺都没吃？」

右手边的戴凯琳离开坐位之后林嘉文的左手边就只剩着高聿浩，原本这幺热闹的气氛就不是他太能融入的，有些漫不经心地发现林嘉文发呆的神情。

林嘉文没有回答高聿浩，还是直盯着厨房里的那两抹身影，却突然溼了眼眶。

「爸？」

「我去上个厕所，别理我。」

他离坐的事情并没有影响桌上雀跃的气氛，连厨房里的夏欣汝和戴凯琳也都笑得入迷，无人过问。

七年了。

这间一成不变的家里却什幺都变了。

林嘉文蹲坐在洗手檯边的地板上，地板是湿的亦是湿了林嘉文的裤子，他却毫不考虑的就这幺坐着。

狼狈的身躯加上狼狈的面容，现在的他是全世界最狼狈的父亲，不......不是现在，而是打从吴时珮离开这个家的那一天起，挂在他额间上的狼狈从来都不曾消散，只有日剧增长，越来越狼狈。

他在想些什幺？

「如果，珮珮没有离开这个家......今天他和夏欣汝是不是就不至于搞得如此难堪；如果，珮珮没有离开这个家......今天聿浩是不是会比昨天笑得更加灿烂一点；如果，珮珮没有离开这个家......今天在厨房的那两抹身影是不是就会是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女儿。如果，珮珮没有离开这个家......」

林嘉文微渐发抖的身子以及隐忍不出声的身影全都落在高聿浩的双眼里，却谁也不敢让谁看见。

餐桌上依然如火如荼的庆祝着，唯有心里住着高聿浩的戴凯琳发现他已不在这里，绕着家里巡视一圈这才在走廊的墙边发现那道背影，然后又是一人安静的注视，但戴凯琳也不知道这时候的安亚伦也跟着她、学着她......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