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恭喜二堂姐脱离嫌疑。
「其实她也不太可能,她是个看到多脚类生物会尖叫晕倒的人,当女杀手应该很快就死了。」
安允诗接着开始逐一背叛自己的家族,举凡跟她有血缘的表姊妹、堂姊妹皆被她搬出来说,有几个明显与她不像,她也可以拿出来掰,真不晓得她是要帮他找,还是冠罪名在她们头上?
「不像,她们都不像。」霍陈玖随意翻着相簿。
「那会是谁啊……」安允诗偏头喃喃。
总不能再往上一辈找吧……
他抽出一张照片:「很漂亮。」
「啊谢谢。」她随意看一眼,又低下头沉思,猛然又抬起头,那不是她高中啦啦队的照片嘛!
「啊不行!那是我的照片!」她伸手过去抢。
啦啦队照没关係!很美很正很青春,但那张是庆功时,朋友们互相在肚脐上画只猫的照片!
她的肚脐上画着一只猫啊!一只猫!
霍陈玖反应快,瞬间举高手,安允诗失衡倒在他腰上,他无所谓的将相簿放在她背上继续观赏后页。
「为什幺把眉毛连在一起?」霍陈玖问。
倒卧在他腰上的安允诗,不用看照片也知道他问哪张。
「我们这组玩游戏输了,要惩罚。」她摀起脸,唉声回。
霍陈玖不介意两人亲暱的姿势,当作看公文一样,问着她照片里的自己当初在做什幺?那是谁?这是几岁的时候?
安允诗紧紧摀住脸,愤恨着她怎幺没先把相簿检查过一遍,她打电话要妈妈把家族旅游还有聚会时的照片整理一本给她,谁晓得后半本都是她的生活照!
「谁帮妳拍裸照了?」
……裸照?
裸照!?
安允诗惊骇起身,霍陈玖拿好相簿,免得往旁飞去。
「怎幺可能有裸照?在哪里?」安允诗头髮乱糟糟,几乎都跑到前额成分叉瀑布了。
霍陈玖拿到她面前,指着那张裸照给她看。
安允诗看到照片,身子都软了,她被吓的真想掐他手臂。
「这是我妈做的纪录啦……我婴儿时每个月的长大纪录。」她无力瞠着,满满一页的宝宝裸体,十二张自己婴儿时期的裸照。
妈也太认真了……纪录得那幺仔细,是在做生物观察吗?
「那现在还有在纪录吗?」霍陈玖修长的指抵在薄唇上。
「没有啦!」她泛红脸埋在相簿里,迟迟不肯抬头。
霍陈玖窃笑,手不知觉整理她一边的髮,她的头髮很柔软,有时不用接近也可以闻到淡淡香气。
「我担心你跟秦邵还有杨平辛他们,很努力在帮你们找人耶。」安允诗脸还埋在相簿里,讲出来的话含含糊糊的。
「很努力?妳拿一些亲戚的照片给我看,但没一个接近,好几个不像妳,要说像的话,妳可能要拿令堂的照片。」
像她干嘛?要像女杀手才对呀。
「我妈,怎幺可能是我妈!我妈都五十了,跑步都可能闪到腰的人,哪可能是女杀手,再说……我妈穿紧身衣能看吗……」最后一句低估的小声,妈妈身材虽然算瘦,但年纪大了,小腹和手臂赘肉无缺,这身材当杀手也太资深了……
「什幺紧身衣?」霍陈玖蹙眉,没听清楚她后面的句子。
安允诗下巴抵在相簿上,黑碌碌的眼瞳晶亮的像小鹿。
「女杀手的职业服呀,像是蝙蝠侠里安海瑟威演猫女时,穿的紧身衣,还有复仇者联盟里演黑寡妇的史家雷,她们身材很好,穿紧身衣很性感!我妈铁定不行的……」
霍陈玖再也忍不住了,手背掩在唇前撇头大笑着。
她的想像错误了吗?没有紧身衣,还是身材不好?
被霍陈玖这幺一笑,安允诗丢脸害臊的拼命摇他手臂,想阻止他的嘲笑。
等他得笑停止时,发现安允诗偷偷噘起下唇,他一手撑着头,欣赏她在他面前的不满表情。
可真敢啊,还没人在他面前表示不满过。
「笑完了?」她问。
他点头。
「有那幺好笑?」
「很好笑。」他回答的诚实。
「……」
自然的气氛下,让安允诗忘记两人的身分距离,她没好气得又推他手臂。
「如果有紧身衣,我会很高兴。」霍陈玖凝视,再不经意扫过她娇瘦的身躯。
「女杀手,没紧身衣?」
「没有,她穿休闲服,穿紧身衣走在路上,太高调了。」霍陈玖帮她解析,暗想着,希望她知道世界上没有钢铁人和圣诞老人。
安允诗点点头,说的也是,穿着休闲服像路人,出奇不易的攻击才能让对方卸下心防。
九点半时,霍陈玖準备离开,秦邵和杨平辛已经开车到楼下等候。
「晚上也是他们载你来的?」
「嗯。」他穿好鞋,站在门口,门框近乎被他魁梧的身躯填满。
「那我应该请他们上来一起吃的。」
「没必要,他们不敢。」
「可是他们也跟你很多年了吧?不会像朋友那样吗?」
「身分不合宜。」
那他们今天一起吃饭,身分合宜吗?
安允诗不禁乱想,倘若哪天有人也向霍陈玖提起她,霍陈玖会怎幺说她?也会像对秦邵他们那样吗?
见她默然不语,以为她是担心可能会再有被袭击的事件。
「别担心,我知道对方是谁,现在很安全。」
他出声才拉回她杂乱的思绪。
「所以,我清白了?」安允诗惊喜问。
霍陈玖没应声,嘴角扬的邪逆。
为了自己安全,得把这穿休闲衣的女杀手管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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