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祈,你调的动皇城守军吗?」萧韵转头问道。
「能。」风祈应道。
「你先去调守军来,剩下的交给我。」
「好。」风祈下意识点头,骤然想起了他爹的话——多学学萧韵。
萧韵挂上灿烂的笑容,混入人群找那位老人家。
「老人家,请问您适才说的话是什幺意思呀?」萧韵装成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老人家看到是这幺可爱的孩子,心里的戒心放了几分,他神秘兮兮地把萧韵拉到一旁,「俺小的时候啊,就听俺娘说过,祭神台的神木流血,就代表着上仙发怒,天降灾厄,俺娘说,上一次的神木流血后,就爆发了【末日前夕】啊。」
语毕,老人家又戒备地望了望四周,拍了拍萧韵的背说:「小娃,这话俺只告诉你一个,千万别和别人说,不然的话......」老人比了一个砍头的动作,「会被这样的。」
「咦——!?」萧韵睁大双眸,做出害怕却依旧好奇的表情,「为什幺呀?为什幺说出来会被——」萧韵也比了个砍头的动作。
老人摇摇头,「先帝不相信这些,说是妖言惑众,唉......神木流血,上仙发怒,祭神宴上,上仙不出,天下大乱,上仙心灰,千年净土,毁于一旦......」
老人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伛偻的身影再次隐没在人群中......
「小韵!」
「小狐?」萧韵蓦然一惊,回首,「唷,小虎动作还真快。」
「不是,是我跟公子刚好也来这里买点药材,是说小韵,你在想什幺啊?怎幺一副愣神的样子?」
「嗯......小狐,你有没有曾经听过什幺民谣,和祭神宴或者是上仙有关的?」萧韵想起小狐他们是丐帮的头头,或许会知道些什幺。
「耶?啊嘶......这一时半会也真难想出什幺......对了!」琉瑚一拍手,「我想起来了!小时候路过某个偏远的小村庄时,我曾听到那里的小孩子都会哼一首童谣,好像是什幺......上仙发怒......」
「神木流血,上仙发怒,祭神宴上,上仙不出,天下大乱,上仙心灰,千年净土,毁于一旦。」一道憨厚的声音响起,只见琉釉有些腼腆的笑着,琉琥站在一旁,朝萧韵挑了挑眉。
「原来是这个,难怪我就觉得那八个字特别耳熟。」琉琥说道。
「童谣怎幺了吗?」琉瑚有些纳闷地问道。
「神木流血......」琉琥指了指那堆血迹斑斑的木材,而此时的木材旁,正蹲着一位白衣少年,低头不知道在沉思什幺。
「祭神宴这幺麻烦,请不出上仙还会天下大乱民心不安,为啥皇上还要办啊?」萧韵再次对这不合时宜的祭神宴感到了深深的不解。
「不办,会死人......」风祈的声音传来,萧韵感叹:啧啧,这效率真不是一般的好。
「死人?」琉釉和琉瑚蹙眉。
「每隔五年办一次的祭神宴,其实也是在为人民们祈福。曾经在【末日前夕】前,有次有个种族的王下令不准他们去参加祭神宴,结果隔日一早,那个种族就完全消失了,一个人都没留下。」琉琥幽幽道。
「而【末日前夕】就更不用说了,那几年,哪次不是谁被谁灭族,谁又被屠村。」琉琥叹了口气,「所以这棘手的祭神宴,不办不行啊。」
「......」几人沉默了下来,萧韵却突然往神木堆放的地方走过去——刚才,她好像看到阿亦的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
「阿亦,这些神木怎幺了吗?」萧韵露出一张灿如阳的笑脸,不解地歪头。
「没,只是......」苏亦深呼吸一口气,「小狐,那个你有带着吗?」
「有啊。」琉瑚从身上拿出一小包用上品乌丝製成的小布包,递给苏亦。
苏亦解开小布包,里面露出银光凛凛的刀具及针具。他拿出一把闪着银光的锐利小刀,往树身画了几划——
「这、这是......」亲眼目睹经过萧韵和琉瑚瞪大双眼,心底冒出一股寒气,而跟来的琉琥琉釉和风祈,饶是他们见过各种血腥的场面,此时背后也直冒冷汗......
就在苏亦划开树皮的那瞬间,整块木头也剎时浸染上浓浓的鲜血。浓稠的血液就像岩浆一般从树木里流出,接着把萧韵等人的衣袍都染上了一块块的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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