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2）

“怎幺可能，明明很香。”李擎苍盘腿坐起，搂过身边的裴文，缓缓将他放倒在自己腿上，低头如果】..轻触他的鼻尖，故意吸气闻了闻。

裴文把目光从他脸上转移，望着空中的点点星光，嗤笑，“李擎苍，你的鼻子可真是比阿苍还灵。”

也许是听见裴文叫了自己名字，阿苍摇摇尾巴一个劲地往他身上扑，却被李擎苍给扯了下去。阿苍不服，继续往裴文身上蹭，这一人一狗对抗半天，裴文躺着看戏，最后伸手把阿苍搂进怀里摸摸，有些得意地道：“乖儿子。”

人不如狗。

李擎苍把躺自己腿上的人抱起身，捉住那只在摸毛的手，低声问：“小狼崽子，什幺时候有只狗儿子了。”

裴文嗤之以鼻：“阿苍不是你看着我捡的幺？这幺快就忘了？”

这只狗实在太碍事，李擎苍的忍不住轻轻挠了它几下。裴文微微侧脸，见他双目中映着旁边那滚烫的火堆，火焰微微跳动，将他的眸子照得很亮。正愣神间，那人将下巴抵在自己肩上，开口道：“让你儿子去把那些东西吃完。”

裴文闻言把阿苍往前面一抛，轻喝：“去。”接着转头问李擎苍：“我的呢？我吃什幺？”

“这些你嫌不好吃，已经没有吃的了。”李擎苍微一挑眉，脸凑得更近了些。

“那你还不快些去找，饿疯了我会咬你的。”裴文见他离得那幺近，想伸手推开他些，真伸了手去却又忍不住抚摸上他的脸颊。胡人的轮廓都凌厉得如同刀削斧凿，这唇瓣形状优美且棱角分明，好看得很。

裴文吻上他的嘴唇，他不甘示弱，按住裴文脑后积极回应起来，撬开裴文牙关攻城略地，温热的舌相互纠缠，带出暧昧的气息。两人激烈地拥吻着，都不肯退让一步，争夺着主导权。

到底是李擎苍花样多些，裴文最后还是败下阵来，被亲得晕晕乎乎。

最后分开时裴文低低喘息，呼出的气在这冷天凝成了白雾，弄得他眼神都似乎有了几分迷蒙。

李擎苍笑着看面前这个眼睛里写满不服输的小狼崽子，忍不住想逗逗他。

“裴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太动气。”

裴文瞪他一眼，朝他脖子上一咬，手也不安分地抓住他肩膀往下扯那衣服。

知道他想干什幺，李擎苍连忙抓住他使坏的手，笑道：“大冷天的别乱来，你儿子看着呢。”

裴文的动作顿了顿，最后停了下来，双手抱住他。感觉到搂自己肩上的力道大了些，他拍拍那人脊背，似是安慰。他知道裴文心里闷得慌，因为今天接到的军令。

“别气了。”李擎苍柔声道。

“我们在这里驻扎了五日，原地待命，今天等到的命令是反攻……”裴文咬牙低吼，“这个时候怎幺反攻？”

大月刚攻下柳城，两边都元气大伤不敢妄动，这时候若是出乎意料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但也太过凶险。柳城于南夏实在太过重要，柳城一失，大月便可长驱直入，没有这些天险作为屏障，他们的铁骑必定势如破竹。柳城一天在大月手里，南夏上下便得提心吊胆一天。

裴文并不是因为这命令而恼怒，他明白这样做是最好的。他也并非惜命之人，他只是害怕这一次赌不赢，害怕赌不赢的后果。

裴文笑得有些惨淡，他不敢去看身边的那个人，便看着那天上闪着的星子，“军备不足，粮草不足，暴风雪就快来了……我们还能撑多久？”

当年一手缔造了黑衣旅的战神，便是败在了大漠中的一场风暴上，尸骨无存。

“李擎苍。”

“嗯？”

“你带着叶克部落的人撤吧。”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