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2 / 2）

夜里深了，楼下传来几声高亢的呻吟。五楼以下住的女人，个个都是床上的高手，那些叫声赤裸裸的，听得彦分外耳热。

屋子里静悄悄，只有难言处叽咕叽咕的水声。很暧昧。

彦大概也猜到衡慕是个寡言少语的金主。这种的，不常见。但以往也听哥哥们说过，不说话的就是喜怒不定的，搞不好还有些不得人知的古怪癖好，眼瞧大大方方一人，背地里不知有什幺勾当。

那手指再往里去了几分的时候，彦眼前闪过院里男妓从一楼前院被抬到后院的片影，指尖脚尖连穴里，都不由得蜷了一下。

衡慕就此停了手。黑漆漆的床帐里，彦看见男人专心的眼。

“疼？”耳根暖呼呼的，是衡慕凑在他肩窝呼气。

“不疼，”他放开自己，交叠在衡慕腰后的脚磨了磨那处的脊背，软声轻摇头，“就是……难受，那种难受……”

这是彦鼓气撒的一个小谎言。衡慕拥抱他的力度和感觉，让彦偷偷卸下心房，想要相信这个人一下。

可是进来那一下还是很疼。因为尺寸，这疼痛不比平日木条进入的感觉轻，也因呵护，这疼痛不比平日木条进入的感觉重。先前短暂的为开苞而准备的那些调教，当然不会让初夜失去美妙，变得触目惊心、血肉模糊。只是彦心里不靠谱，一般挑雏的，都有那幺几分施虐欲。

衡慕太照顾他了，从前戏到操弄，都平和得彦无所适从。他本是做好被欺负的打算的，可不待他反应什幺，衡慕就将他卷进奇妙的幸福感里来了。

防备就此一点点不见——在衡慕动了几下之后。彦得了趣儿，情不自禁神魂颠倒的，就哼哼唧唧嚷了几声。

“再舒服了？”衡慕舔了舔彦的耳尖，下身使力，狠狠往里撞了一下。

“先…先生……”彦气喘支离。

“叫错了。”

又是一下，又重又准，顶得彦哭喊起来。

“衡慕——衡慕——！唔……”

面对面的，很古板，又进得很深的体位。

适应了身上人的频率和力度之后，彦才分心想了些旁的——

这人特意包了芳小姐的五楼，又穿得新潮，原以为是个大脾气的富家少爷，不想言行举止都透过老成，说是朝廷的新官，就这个姿势，也不像常驻官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老爷，即使衡慕身上，确有些规矩样。

思量一番逻辑颠倒，不料衡慕猛然收了力道，方才好好碾压过的那个地方突然空虚下来，痒得彦扭起了腰。

“想明白了？”衡慕出声打趣他。

闻言，彦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是看出自己不专心，故意惩罚几下。他收了收后穴，找到衡慕新的节奏，喘了几口气，就突然在衡慕抽离时夹紧。

妈妈教过的，今儿个头回派上用场。好在他学得不错，衡慕也因此又深顶进去。

“奴家想……”他察觉自己手指捏男人肩膀的力道似乎太过，便抬了抬腰，改攀为搂，身子软若无骨地、自然而然地贴上衡慕淌汗的胸膛，“想你快些……”

——想你是个什幺身份？多大岁数？为何穿洋人的装束，动作却克己复礼？已犯过一次的错误，彦定然不会再犯，只是衡慕勾起的他的好奇，分毫不减。

衡慕空出一只手托起他挺俏的臀肉，往外掰开，开始大开大合地进出。彦知道那东西的粗长，因此哪怕是被进深得心颤，也乖乖配合，塌下腰吞吐着。

性器先较后穴凉一些，就这幺抽插了百余下之后，烫得彦支支吾吾呻个不停。

“唔……在跳…难受……”

衡慕听得笑了，垂头看见彦埋在他肩颈的小脑袋，生了几分喜悦的心情，俯身和他咬耳朵：“什幺在跳？”

声色靡丽，尾调旖旎。

“那…那东西……这样我不舒服……”操得狠了，彦口里也有了不分尊卑的撒娇话，放他明智的时候，是打死不敢讲的。

“你可不像不舒服的。”衡慕也不怪他，只次次都往那最要命的地方去，彦陡然嚷大一声，害了臊，又咬牙忍下来。

“忍什幺？”衡慕将他放下，两手握住他脚腕，一直往上推到他耳边，小腿压肩，身下完全展露出来，“絮絮叨叨，挺可爱的。”

彦委屈地睃他一眼，手肘却顺从地曲起，抱了自己的膝弯，还用手背堵了唇。

停在体内的硬热事物，愈发肆无忌惮地动起来，就这个样子十下不到，彦的小腹处就窜过一股暖热，翘起的东西勃动几下，很快射出来。

“深了……太…唔……”彦弓起腰，只晓得是衡慕进得太多，对出精一事，很是懵懂。

所以说是个雏呢，年龄又小，以往都不曾这般快活过的。衡慕被他青涩的反应弄得下腹发紧，趁他后面紧张的当口，狠命来回。等彦眼角也湿了，才退身射到彦小腹塌下去的地方。

汗涔涔的两个人黏在一起，六月天就愈发热了。彦松了手脚，衡慕却迟迟不如果】..从他身下下去。

鱼水之欢之后，屋子里风吹草动声都不见，能听见楼下换了女人在喊叫，还是赤裸的话儿、媚人的声儿、高亢的嗓子。

湿答答的身体被衡慕罩了个完全，不冷，就是听得人脸热的话，弄得彦心里难堪，也觉得身后有点空了——先生不射在他里边，这是什幺个意思？是不喜欢，还是喜欢？他惴惴不安不动声色。

官人妓子之间，买卖既成，情谊也就随风散去了。这道理彦还不懂，难免也就思虑过多。那双惶惑的眼眸在半明半昧中蓦然撞进衡慕眼里，莫名就让他有了解释的欲求。

“莫多想，”衡慕扯了棉被裹住他，躺到旁边去，“拥抱是我的个人习惯。”

这句话里全是新鲜词，彦头回听见，囫囵猜了个意思。

“睡吧。”衡慕轻捏了他脸颊，手掌盖住他眼睛。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