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我回过头,牧谦行瞇起右眼,打直的左手配合弓起的右手,使得弓弦弯成美丽的弧度,挺直的上身撑起了紫色的运动服,箭一离弓,遒尽有力的插进红心。
耳旁响起许多讚叹,跟我方来时一样抢尽锋芒。
上课钟声响起,弓道老师召集两班学生,却在我俩欲走近时做了个驱逐的手势,她俏皮的对我们挤眉弄眼,意思像是:「我可没办法再教你们两个什幺。」
我领会的点头,「他觉得我们不需要跟着班上的进度,另外有问题再去找他。」这是实话,这个老师虽然不是外聘,但技巧以及能力都很厉害,每当觉得协调抓不好,询问她都能得到很棒的调整跟解答。
「嗯哼。」他把玩着手上的弓,「这实在有点轻。」
「嫌弃的话就自己带来,还有,」我再次站定,站在自己的靶位,却并非瞄準自个儿眼前的靶,「小牧,你打猎啊。」
拉弓、放开右手,箭矢迅速镶进牧谦行前方的圆靶,以斜射的角度正中红心,即便不如他那一箭的力道,却精準的与他射中同一点,他的箭矢晃了几下后随即掉落。
「怎幺知道的?」他轻佻的笑出声,唇角勾起,状似随意的拉弓,箭钉入我前方的人型靶,却明显并非瞄準着红心,而是对我俩而言偏右,正是人体心脏的位置。
「声音。」吐出一口气,再次搭上箭矢。跟牧谦行的箭术比试,让我想起颇久不曾有过的、在宫内猎场骑马追逐猎物的快感,那熟悉的箭划破空气的撕裂声响。
「呃......」一阵刺痛感突然从指稍传来,我放下弓箭,只见一条两公分长的血痕在我的食指侧蔓延,鲜红的血珠仍不断源源流出,似乎还插着一片短短的木屑。
牧谦行闻声转头,马上丢开手上的东西,抢过我的手后皱起眉头,「这箭的品质也太差──」他挑开木屑,又捏住伤口两侧用力一挤──
「嘶......很痛!」我想夺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扯住,瞬地将我的指头移至他的唇边,随即抿住。
愣住,只觉得溼溼软软的东西覆上我的手指,温热的感觉在食指徘徊不去,牧谦行的唇轻轻一蹭,拿出指头看了看,仍带着血丝的唇开了口,「止住了。」
我看着手指上仍带血红的一条划痕,又看向他的下嘴唇,还沾了一点血丝。
「这里。」举起左手指着自己的,牧谦行也愣了一下,一会后才恍然大悟地再次抿起,「别尽做些让人怀疑的举动啊。」
「什幺?」
*
我俩比了一下午的箭术,两个靶上坑坑疤疤却各只有一只箭矢插在上头。
下课钟响,我揹着弓袋在人群中穿梭,走出体育馆时蒲彤禾戳了戳我的肩。
「芷你跟牧谦行刚刚好可怕喔。」
「怎幺会?」
蒲彤禾奴了奴嘴唇,「就看到妳跟牧谦行在比赛阿,两个都超强超可怕的。」
「啊,抱歉,以前都是我在教妳们和北辰的。」我讪笑,与在跟牧谦行比试的兴头上一时忘了这几只。
「没关係。」孟荏晰拔下手套。「这几节真是有史以来最不紧绷的弓道课啊。」
要走回班上之时,没走几步右肩又是一轻,回头不意外的看见了牧谦行跩跩的笑脸。
而食指上那道伤痕,虽不曾在渗血,却是好久好久都没有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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