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请子桑公爵大医师保密了,一年多来第一次栽了。起来了别跪我!」拉着他站起,我呼了口气,「帮了我大忙却又拆穿我的身分,不过看在你一片诚心诚意,子桑有什幺想要的东西吗?本公主一定帮你达成,要恶整我哥也行喔。」我笑得灿烂。
「算是......封口费?」子桑聿勛眉头微拧,却笑出了声,「那......戴上这个吧。」
他取出外套口袋的一条碎钻鍊子、一枚眼熟的里拉琴银饰。
「咦?」他朝我小小地迈进一步,将鍊子两端绕过我的脖颈两侧,那栀子花的香气再一次笼罩着我。
「好了,走吧。」
与子桑聿勛并肩前往保健室,我偷偷地瞟了他一眼。这样看来,他跟哥也有一定的交情。
方才我刻意地提起哥便是一种警告,子桑聿勛不仅巧妙的迴避,甚至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这有两种可能:他并不把禰昂当一回事,或他们的关係已不需要我从中牵线。当然个人比较倾向于后者。
那幺......我抚上颈侧的鍊子,这又算什幺?贿赂我对他有什幺好处?他也是大致猜到我的身分才来的......吧?
「想什幺呢?」子桑聿勛的手五指併拢挡在我面前,「是这里吗?」
「呜!阿,对。」
他笑,正欲推开保健室的门扉,我耐不住自己的推测,扯住了他的肩膀。
「子桑,你这个究竟是什幺意思?」
他的双眸眨了下,才瞧向这条亮得过分的项鍊,「这并不昂贵呀,怎幺了吗?」
我扯唇,你行!碎钻拼成的不贵!就你家产钻石!
「原来这条项鍊比牧同学重要......是吗?」子桑聿勛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保健室的牌子。
叹了口气,当公主什幺的真的让人很心累。就像此时的情况,就因为执着于这条项鍊,而不是把受伤的牧谦行摆在首位便得以被人趁虚而入、质疑。
伸手拉下他的衣领,我低声道:「如果,关于我哥的话。」
不管如何,我的身分都不会改变,内心永远都会将圣霁的利益摆在首位,而哥哥就是圣霁,其他的所有人、事、物都是必须被摆在后头,而眼前这个人明显跟禰昂──
「是关于王子殿下不错。」优雅挣开我的手,他同样低声,「是贿赂。」
直起身,他毫不迟疑地推开门。
「芷亭,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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