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莳被埋伏的地方。
他飞速的奔了过去,原本包围住总司令的所有人退开一段距离,禰浲拥着他的肩膀,快速的抛出几个他在刚来时就已经施展在路莳身上的治疗咒,效果就如同那时的一样,表面上的皮肉癒合了,但各式各样的剧毒已经侵入到他的五脏六腑。
禰浲忍着泪,他拍了拍路莳的脸颊,「起来了,快点,别睡了。」
四周的人离开了,各自偷偷的抹着泪。如果连国王陛下都救不了路总司令,那......
在禰浲的坚持之下,路莳终于微微地睁开了眼睛,苍白的双唇勉强地开阖,「浲......」
听到熟悉的声音,禰浲眼眶的泪终于溃堤,落到路莳血管尽显的脸上,「莳殿下......」
「呵,」略带青色的唇溢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喜欢你叫我莳殿下。」那就像,他们可以永远像他还没继位时一样,不必忧心长大成人。
「我......很喜欢现在的国名。不过,再见了,浲。」路莳阖上了眼睛。
感觉那具身躯真正的倒在自己怀里,双手无力的垂下,禰浲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只能闭上眼睛,感觉世界正天旋地转。
最后,禰浲弯腰抱起了路莳。
没有理会任何人,他直接瞬移回到了大教堂,将路莳放上主殿一个平台,从这天起,大教堂谢绝所有的民众。
数日后,一场没有邀请外宾的低调葬礼在皇宫中举行,禰浲让路莳以国王之礼在皇室的墓园里下葬,在棺材放入前任国王将长眠之处时,前任的大主教走上前蹲下,手指抚过前方的碑石,「路莳」二字被刻在上头,在他站起之后,举着十字架的手一挥,一旁的土随即填上。
在周围的前任皇族成员们低声啜泣中,禰浲的唇开阖了数次,没有出声。
*
禰浲写了一封给身为主教的弟弟的信。
之后,他沐浴洁身,在大教堂纳妮丝的雕像前跪了一个上午,起身后走到了广大的主殿中央,拿着从一出生就伴着他到现在的十字架,开始作画。
一条条发着光的细线在大理石地板上浮现,额上开始泌出汗珠,足足费了三个小时才完成了这个魔力强大的繁複法阵,而禰浲却没有驻足欣赏它,哪怕一秒。
他站到正中间,一个放射状图形的中心点,将十字架上抛,同时法阵徐徐的以逆时针加速着转动,炽色悬浮在空中,禰浲闭着眼,双唇抿紧,十指紧扣,法阵已经飞速运转,几乎成了一个填满颜色的圆形。
一瞬间,法阵倏地停止,Luxembourg国民此时全都顿住,禰浲应声倒下,十字架轻柔地落在他的身旁。
「陛下──发生了什幺事?刚刚......」禰茨,当时国家内最高的神职人员,打开了方才明明还挂着咒的大门,「陛下您怎幺了!」
「茨,原谅我的自私。
我决定将Luxembourg一分为二,而禰氏将世代守护较小的大教堂与皇宫周围区域,更名为圣霁,而另一块,保存这个名字。
莳殿下走之后的这几天,我仔细地想过了,并不是所有禰家的后代都能同你我一般真正为民着想,何况这之后他们所必须承担得不仅是国民的心灵寄託,而是整个国家。
法力能阻止战争,却也能引起战乱。我让除了禰氏一族以外的人全都忘却的魔法的存在,而在圣霁的区域之中,将有一支足以与禰氏王族相辅相成同时相剋的家族形成,让和平,能永远持续下去。
路氏将继续成为Luxembourg的王族,他们将永远忘了我。
原谅我的任性。永别。
禰浲。」
那之后,禰浲以大主教的身分沉眠于王族墓园,紧邻着路莳。
在周围的前任皇族成员们低声啜泣中,禰浲的唇开阖了数次。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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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显然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故事。
我必须承认这并不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故事,但是我很早就决定了结局。而让我有一点点构想成形的是星期一的历史课,well上的是上古罗马史,唯一扯得上关係的大概就是王国时期吧哈哈。
也因为我的好学妹又来要番外了,所以我就决定写一篇关于建国的故事来庆祝(?)元旦。(恩虽然这好像不是一篇庆祝文该有的样子)
好吧虽然读者不多但我还是想说说关于这一则小故事。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Luxembourg的意义,他是一个真实存在而我很喜欢(但不是最喜欢haha)的国家,卢森堡。
当然啦这跟卢森堡的正史基本上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关係,不过他的建国历程确实也是很艰辛的,但哪个地方不是如此呢(笑)。
不过这个地方的公国制很吸引我,也让我决定之后的正文或多或少不再是完全的架空。
小浲没有办法再守护Luxembourg了啊,那对他来说太痛了。
这篇番外里面有我关于政治的一点点点想法,当然啦只有一点点。
那,正文再见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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