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老地方吃饭』
『晚上可以去接妳吃晚餐吗?』
这两人还真有默契,想想上次的法榭庆功之约还没机会兑现,于是约了奕舜六点半在公司楼下等,也跟餐厅增订了位子。
『关键三十秒』
后来总会想起电视节目的口号,人生转捩点有时往往就在这看似短暂却足以影响一生的瞬间决定。
其实记不清奕舜下车时究竟是怎幺告白的,只觉得太过突然,或说根本没想过他会这幺直接要我做选择,当下还认真问他『半年到了吗?』这类无济于事的蠢问题。
或许是那不想伤他心的懦弱,当说出选择延钦时,他竟哀求最后的拥抱。
而他伤心至失了分寸,拥抱中再自然不过地挨近,最后贴上我的唇。
我明白那吻夹杂的不捨与难过,没有立即移开。
魂魄甚至一度掉入前世那幽暗的空间中。一回神,恢复明亮的车厢,眼前对座之人侷促避开我的疑惑眼神,尴尬间转看左侧男子,他定定望着我,脸上是释然的微笑。
终于认出那双燃着侵略火焰的双眼。震惊逃避使我猛然推开奕舜,如前世一样慌张望向左侧,但除了夜影,什幺也没有。
奕舜送我到法榭,却不下车,他说三个人的晚餐是该结束了。
我不知如何安慰奕舜,只知抉择势必使人受伤,而我知道,谁轻谁重。
尤其当我等不到延钦赴约,也拨不通电话时,那没来由的心慌意乱,不自觉哭得像个迷失的孩子,突然害怕再也找不着通往他心里的路。
*
隔两週我才终于在公司见到延钦,他挂着口罩,声音低沉嘶哑,每讲一段话就得停下来大力咳个好几声,我递给他镇咳喉糖,他笑笑接过,拉开口罩投进嘴里,又继续与幼芯讨论。
我始终没问他爽约原因,也不明白平时身体强健的他,为何感冒如此严重。
只能不断传讯息表达关切。
而他不只嗓子病了,连文字也懒得打,来来回回只用固定的笑脸表示已读取。
我只好请弈舜帮忙多注意延钦,他有些纳闷为何我跟延钦如此疏远。
我却无法解释内心猜测,好像一旦说出口将成事实,那撞见我跟奕舜亲吻的延钦,内心该有多伤,而失约、病重与疏远,就成了必然结果。
奕舜见我沈默不回,也联想到可能的情况。于是主动开口承诺会找延钦谈谈。
我却阻止奕舜,对他说,爱情里最重要的是信任,如果我跟他之间存在怀疑猜忌,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
好在眼前两头落空的我,至少能在机场欢欢喜喜送爸跟阿姨这对老新人渡蜜月。回程想着,就算没了爱情,起码还有朋友、家人陪伴。
只是,半年期满已久,不管对方还想不想要这答案,我仍想明确表达自己的抉择。
『阿钦,感冒也该好了吧?
明晚七点老地方
很重要的事当面跟你说
不见不散』
按出传送后我才想起,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主动约绍延钦,以前总是习惯被约、习惯等待,如果没有邀约,一个人静静地过也无所谓。
也常想起爸爸在信中说的「人总要到失去时才知道什幺最珍贵,对自己最重要。」
失去妈妈几乎掏空我一半情感,却也看清母女关係里的执迷,有依赖有关爱有不捨,也有同情埋怨。
老天爷让我们有缘相遇成为亲人,却从未明白教我们该如何经营维繫,让这缘份在爱里延续。
我们只能不断跌跌撞撞、尝试错误,在哭泣后微笑起身,继续相信前方会有更美的风景,只要愿意相互陪伴携手同行。
人们常说要爱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别人,我认同,也一直努力付诸实行。只是在过程中,我并不是完全明白如何爱全然的自己,总偏颇地维持着理想中的形象,习惯依赖的人际关係,甚至渐渐害怕改变。依旧摆脱不了恐惧害怕,担心改变而受伤。
就是这裹足不前,渐渐贫乏空虚了心灵,伪装坚强来隐藏冷漠不在乎。
试问一个内心没有爱的人,要如何给予他人爱?
準备跟延钦告白前,我寻找着对自己而言,最珍贵重要,绝对无法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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