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恐慌
我踮起脚尖亲吻他,浓浓的酒精气息催化下,互度的呼吸变得急促,全身像燃火乾柴般炙烧着,照亮周围的黑暗,从脚心窜进的冰冷,刺激我拉着他跌跌撞撞蹎进卧室,急切退去他的外衣汲取体温。
他压我倒上床,就着月光凝视我的脸,手指摸索解开胸前钮扣,掌心粗糙暖热的抚触沿着脖子滑进锁骨紧擭住胸前的敏感带,细细亲吻间夹带鬍渣的磨刺快感,令我发出微微呻吟,掉入以往交融的回忆,微笑庆幸我跟他就要是一家人了,这次欢愉过后,将永远不再分离。
才闭眼想着,他却忽然收手停下,摊靠胸前闭眼叹息。我双手下抚他腰间试图唤起他的情欲「不是说想要小公主?」
他抓住我游移掌心,翻躺至右侧,掌心交叠握贴在他胸前「我怕酒后乱性出产的,不是公主而是太妹,到时欲哭无泪。」
我侧身窝向他肩头,脸颊摩挲他颈子,喃喃说道「反正都是你前世欠的情债,早晚都要还的。」
「那妳欠我的何时还?」他贼贼笑问。
「来年,明日以及……现在……」
我撑起上身,好让脸贴近他的,睁着笑眼娇媚深望他,俯身贴靠彼此的鼻尖软唇。他鬆手改抓我肩头,推力似要反身压向我,但酒精使他气力减半,情况变成他的手将彼此推开了一定的距离,他的身子却依旧被我半压着动弹不得。
他无奈笑着「唉……早知道喝少一点,亏大了我。」之后收回手,将我固定在他胸口静静抱着。
真的不行吗?我很想问,却问不出口,倒不是怕延钦面子受损,而是担心他不明患病的情况下,过度劳累身体造成伤害,体力这才大不如前。
此刻阿钦却毫无患病之忧,平息激情紊乱后,贴着我渐生出安稳的同步呼吸心跳。
「妳最后唱的那首慢歌叫什幺?」他忽然转了话题。
我撑起身子惊讶地看着阿钦「我碰到你的眼光……你听到了?」我有些意外在其它包厢的他怎会听到。
「门没关紧,我站在外头,听了一下……我记得歌词有句『不管爱是地狱是天堂,愿意陪你闯一闯』……听了很感动。」
我没回应,而是换个姿势紧紧抱住他,企图用彼此体温趋走即将涌出的泪水。
「别怕,结婚后,我给妳的只会是天堂,地狱,都由我下。」
我将他抱得更紧,有些激动哑声「我不要这种承诺,你忘了吗?你说过要跟我化成两相依的,不准抛下我。」
他笑了,轻抚着我的头髮安慰着「傻瓜,男人酒后的夸大承诺,妳也当真?」
「你承诺两相依的时候可没醉。」我还确实较真起来。
「那妳还担心?想做两相依,现在即刻让妳如愿。」
阿钦说完移动四肢尽其可能地缠住我全身,接着是胡言乱语的醉话「这样缠得够结实吧,嫌不够的话,等我酒退,变回力士,再来玩摔角,包準缠到妳挣脱不得。」
阿钦边挑衅边故意摩搓搔痒我全身。这一刻我配合着他的淘气,出声求饶。
笑闹过后,他陷入沉睡,而我又再度被恐惧的思绪围绕。
他是这幺年轻,正值挥霍青春追逐自我与理想的巅峰,一旦铐上疾病枷锁,从此滞留原地,无限可能的人生嘎然而止,该如何接受与面对?
光是想像患病的若是自己,庞大的惶恐与沮丧倾刻压得我喘不过气。
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和他一样,他就没有理由将我推开。却没想过两个病人要如何彼此扶持活下去。难道我追求的不是细水长流的幸福,只是激情瞬间爆裂的灿烂花火,幼稚地用殉情决心来面对疾病的考验?
那幺我不过选择一条轻鬆的路,去逃避疾病衍生的困境。
以死作为快速解决痛苦的手段,这跟前世的我有何区别?
我再度害怕黑夜的来临,忧虑睡梦中不经意洩漏对延钦的担心,只想像现在紧抱着身旁熟睡的他,彷彿就此简单度过一生一世。明天天亮,又是崭新而充满希望的一生。
渐渐地,窗帘半遮的毛玻璃透进晨曦微光,我眨动双眼酸涩,眼前延钦侧脸融在光影中显得模糊。我确认式地伸手抚摸,饱满天庭,浓直双眉,高挺鼻樑,微笑时若隐若现的浅浅梨窝。他翻了翻身,半开睡眼,手掌摸索靠上我手背,贴他侧脸,之后紧闭双眼扬起嘴角深呼吸,我靠上去,双唇逐渐逼近他嘴角渐深的梨窝,亲吻瞬间感受到彼此鼻间呼出的温暖气息。
他睁开眼,一如被吻醒的王子,惊喜害羞而退开,忘了回吻。他再一次亲向我的额头,接着是我的手。
「为什幺老爱亲我额头?」我蹙眉疑惑。
他笑回「因为额头安全,我怕妳咬我啊。」
我咬牙切齿面露兇光「绍延钦,今天就让你见识我虎牙多利……」话语未落,我已迅速抽回左手掌改抓住他右上臂,作势朝衬衫咬去。隔着十公分不到的距离,只听见那怕咬的人笑喊着「咬兔子、咬兔子」。我迟疑半秒,眼前果真出现一只立身大兔,身穿蓝夹克,人模人样,温顺可爱,叫我怎幺咬得下去?更重要的是,那、很、贵。
我郑重警告「绍延钦,这是我最爱的被套,跟其它套轮替用了三年多,咬破我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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