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半月,李逸,抑或说是教主,还是毫无消息。无奈之下周方治返回教中,一边散播消息让各处眼线遍查客栈、当铺及人流汇集处,一边帮衬九宫重建山上机关,附带对外封锁一切消息,清除教内余逆。又过了半月,当武林人士再听到些风声时,万我教的气势已恢复大半,重建之快、消息之突然令武林震动。而重建到了后期,山上的粮草和钱财供应渐渐出现不足之处,这时,九宫联络了一位不在四大护法之中的万我教的极重要的人物。
一日傍晚,日落西山,霞光渐敛,月色渐渐在九宫干净冷清的住所里弥漫。她未点灯,在镜前脱卸大汉装束,旁边的隔断后,木桶里热水的白烟袅袅升起。
“谁?!”
她猛地抄起一旁的匕首,向斜后方掷去,又一下回神是某人,猛地握住。
“若不想被我剜去双目,及早滚出去。”
连忙抄起一旁的纱衣,遮住汗湿的亵衣裤。玉白的胴体还是在月色下若隐若现,看得不速之客目不转睛。
“呵呵,鄙人倒觉得此刻离开的人才真该被剜去双目,因为他们暴殄天物,竟没有发现有如斯美人,倾国又倾城。美人,你我暌违多日,不如先赏月谈情,共叙相思之意,再耳鬓厮磨,共尽一夜欢愉?”
那人虽为女子却做男子商贾打扮,斜卧在九宫的卧榻之上,一双桃花眼含笑微眯。
“……不在其位,不知其忧。现下教主行踪成谜,教内大局未定,我无心与你闲谈。你还是知趣些,自己走吧,免得动刀见血,日后相见难堪。”
那人走来,从背后环住九宫,九宫一颤,并未拒绝。
“有些人,越是害羞越要装作恼怒,嘴上越是拒绝身体越是诚实”
“别废话了!你亲自押送钱粮前来,还深夜来访,是有极重要的事吧?”
“嗯。不过得你先亲我一下,我再说。”
九宫不言,抄起匕首猛地插入桌中,只留下半截刀刃反射着金属的冷光。
“噔!——”
“不说就出去!”
“……何苦威胁我这个不会武功的平民呢?只有我为此次再会由衷地感到喜悦吗?哎坦白说,我之所以回来,是为了躲避一桩祸事。你交托给我的娼寮里出了些小麻烦,出现了个我惹不起的人物。”
“呵,与前朝郡主狎玩被先帝撞破时,也不见你躲。区区娼寮内,如果】..还有你惹不起的?”
“你猜?”
“…滚!”
“罗·夏!呵呵,身份特殊,不仅是武林盟主,还是同盟盟主。时间也巧,就在官军和各门派从白云镇败退的当日。说是看上了新晋花魁曦风,这反而可疑,自古多情者最为无情,只怕是这狐狸是从哪听到了风声、过来探底的。我连忙将风月云雨楼及周边四处娼寮的眼线们都撤了。命老鸨福妈妈好生伺候着,由一名得力手下乔装成花魁的守卫,看看能否探出他知道多少。”
“手下可靠吗。”
“非常。最可靠是他不知道自己听命于我。就算被罗夏发现是万我教的教徒也无妨,只要不牵连到我、我手下的产业,便能保证教内的钱粮供应。反之,教派覆灭就在、一夕之间。
“不过、此番上山,更主要的…是想见你……”
那人看着九宫,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之后便渐渐合上了眼。
“其、教内的其他产业呢?……周、周勤?!”
周勤从九宫的身上滑下,九宫连忙将她抱起,却是已经睡熟了。
依周勤严密谨慎的性子,九宫知道这话问得毫无意义。
月色下,她看见周勤手中握的木盒——刚刚就一直抵在她的肚子上。打开,是一对玉手镯。
“自古多情者最无情…幺。”
风月云雨楼,京畿一带最为上品的娼寮,内含大殿、游廊园林、东西楼和后院五幢建筑,共蓄妓五千余人,另有杂役、小厮数千,是大昭国内规模最大的妓院。
维持如此规模的娼寮的秩序,离不开森严的制度体系的支撑。风月云雨,分别是娼妓的四个级别,雨字辈最低,只能在大殿接客;云字辈内又分三等,居住在东西楼的1-3楼;风月辈为花魁,‘风’为男花魁,‘月’为女花魁,拥有东西楼四楼整层,并配有专属侍从6人,贴身守卫4人。
客人内也分为‘初客’、‘一楼客人’、“二楼客人”……“四楼客人”,通过在登楼日竞价购买登楼折而使等级上升,升到四楼之日也称为‘登阁日’,可与花魁在颠鸾倒凤阁中共度春宵。不过,除非花魁松口,否则还需花上能买下半个城池的价钱。
白日里正门不开,只有些奴仆杂役从小巷的后门出入。这日刚开了后方的欺春门迎接了一波富绅子弟,老鸨福妈妈又被叫到了小巷的后门,见一群壮汉架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来,一把扔在了她面前。
“这是个在我家吃白食的,小店最近手头紧,只好到福妈妈这周转下,您且看看货色。”
旁边客栈的钱掌柜说道。
福妈妈翻了个白眼,随手关门。
“且等下!请您仔细看看。”
福妈妈顺着掌柜的手势看去,地上的男子衣襟微开,肌肉健壮而胸膛白皙,最难得的是,一双眼睛天真灵动,竟无半点惧色。想必是一匹烈马,可供达官贵胄不耐烦地玩上好一阵子。
她走出门外,清了清嗓子。
“钱掌柜,你莫不是小看了我风月云雨楼?我家各类型的美男壮汉不计其数,这人相貌平凡,难以入眼,只怕会拉低楼内水准,让旁人耻笑。”
“我倒是听闻,今年公子哥们都换了口味,以玩弄壮汉为乐。此类货色,怕是行销得很吧?福妈妈,您看六十两如何?”
“哼。去年天旱,农民鬻儿卖女求生。卖到这来的比他貌美数十倍数百倍的庄稼汉数不胜数,公子们早玩乏了。去年来还能给你这个数,今年来就只有三成。”
“福妈妈您这就不讲理了。你看寻常庄稼汉,都晒成了黄土色,哪有他白皙如此、细滑如脂?”
福妈妈看了李逸一眼:“莫不是个练武的吧。”
“不会不会,若是习武之人怎会被我等轻易制服。福妈妈,五十五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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