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诱惑的罂粟花
踏着焦急的步伐来到图书馆顶楼,由于此处鲜少有人经过,于是成为学生情侣们幽会的首选之一,还不时有人在此处做些色色的事,令我不禁讶异,现代的青少年未免也太开放了。
「不要这样,快点住手…」呼救声越趋清晰,我跨过走廊的转角,随即瞥见不远处的阴暗角落,一名男孩正在非礼一名女孩。
「呜…」男孩不但想强吻女孩,甚至还摸揉女孩的胸部和臀部,行为下流猥亵,只见女孩惊慌失措地极力反抗,模样十分无助。
走近一瞧,女孩果真是慕澄,而非礼慕澄的男孩,竟是昨天跟她告白的那位学长。
「喂,快点住手!」我立刻奔至慕澄面前,并奋力将学长推开,学长一个重心不稳,顿时跌了个屁股摔跤。
「慕澄,妳没事吧?」我神色担忧地看着慕澄,并轻拭她脸上的泪水。
「呜呜,我好怕…」慕澄一见到我便痛哭失声,并紧紧抱住我的手臂。
「放心,已经没事了。」我轻抚慕澄的头,并暗自庆幸有听见她的呼救。
「你谁啊?竟然敢推我!」做坏事被逮个正着,学长不但毫无悔意,反而面目兇恶地作势说道:「哼,你不就是昨天那个不长眼的吗?」
「你这个变态,想对慕澄做什幺?」本以为篮球队的队长应该挺正派的,没想到竟是个色慾薰心的变态。
「干你屁事!」学长貌似恼羞而涨红了脸,双手抱胸地怒道:「不过是个一年级的,态度挺嚣张的嘛!」
「你非礼学妹在先,竟然还大言不惭!」虽然学长的模样兇狠,且高出我将近一颗头,但我仍是无所畏惧地斥责道。
「呃…」跟随在后的诗青正好来到现场,见眼前一触即发的紧张情势,诗青难掩忧心地问:「发生什幺事了?」
「慕澄被学长欺负了。」我面色凝重地回答。
「慕澄,妳还好吗?」诗青接着慰问道,我却无意中发现,诗青见到慕澄紧抓着我的手时,眼神所掠过的一丝凉意。
「你脸上的伤是怎幺回事?」我的左眼因瘀青而贴着纱布,右脸颊还贴了张OK绷,学长见到我脸上的伤,于是扬起诡异的狞笑。「你该不会得罪太多人,所以时常被打吧?」
「你说错了,我是得罪到畜生…」眼前这位道貌岸然的变态学长,比起姜旭阳那张可恶的嘴脸,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又得罪了一个。」
「臭小子,敢骂我是畜生!」想不到学长还是有点脑袋,听得出我在骂他,学长立即勃然大怒、挥起拳头朝我冲了过来。
「不要!」诗青慌张无措地放声尖叫。
「唔…」我赶紧架起双手抵挡学长的拳头,手臂猛然涌起剧痛,正当学长作势要挥出第二拳时,耳边忽地传来低沉却宏亮的嗓音。
「喂!你们几个,午休时间在这里干什幺?」转头一瞧,眼前出现的人竟是学务主任,我们顿时鬆了口气,打人的学长却是一脸错愕,没了方才的嚣张焰气。
后来我们一群人被叫去学务处,在釐清事情的缘由与经过后,学长被记了两支小过,外加一个月的爱校服务以示惩戒,我和诗青、慕澄则被记了一支警告,原因是午休时间无故在校园游蕩,想想今天真是祸不单行的一天,不但被姜旭阳寻仇找碴,还跟篮球队的学长结下樑子,我不禁为往后的国中生活堪忧。
慕澄在抵抗学长的非礼时,身上留下些许擦伤和红肿,精神方面也受到不小惊吓,她在保健室擦药后,还去辅导室接受心理谘询,基于对慕澄的担心与愧疚,我顾不得诗青有因此吃醋的可能,放学时便主动陪同慕澄回家,一来是怕变态学长又去找慕澄麻烦,幸好慕澄没有拒绝我的邀约。
我们俩骑着脚踏车穿梭在熙攘的街道上,只是彼此的互动依然尴尬,没有以往的热络融洽,慕澄除了感谢我的适时搭救,对学长的事是避而不谈,虽然我对此事感到纳闷,却也不想勉强慕澄,迟迟未开口询问心中的困惑。
「花宇泽…」抵达家门口时,一路上沉默居多的慕澄冷不防地说:「我想去你房间写功课。」
「嗄…现在吗?」闻言,我不免有些犹疑,以往慕澄来我房间写功课是件稀鬆平常的事,但如今我已和诗青开始交往,背着诗青与其他女生共处一室,而且还是在我的房间,无论道德或良心上都说过不去。
「有意见吗?」慕澄略显不悦地拧着眉。
「没有…」当下没有太多时间考虑,临时也想不出推辞的理由,我仍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看在慕澄今天的情绪这幺低落,姑且先顺着她吧,不过就是一起写功课,换个角度想,或许是我顾虑太多了。
一进家门,便瞥见玲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萤幕里正在拨放她最爱看的卡通。
「哥哥,你回来了。」玲玲转头招呼道,乍然看见我脸上的贴布,随即露出担忧的表情:「你脸上的伤是怎幺回事,跌倒吗?」
「是啊,在学校不小心跌倒了…」我有些心虚地搔搔头,还在烦恼该如何转移话题,玲玲已然将视线转移到慕澄身上。「慕澄姊姊,你跟我哥哥和好了吗?」
「嗄?」
「什幺和好?」我和慕澄异口同声地疑惑道,奇怪的是,原本神情冷漠的慕澄,突然难掩害臊地脸颊泛红。
「薛慕星跟我说你们吵架了…」玲玲露出无辜的眼神缓缓说道:「抱歉,我是不是说了什幺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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