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02（2 / 2）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迅速，从容，毫无多余杂音。

则收窄眼端视杰作好几秒，满意地微微勾笑，这才扯下围裙準备甜蜜的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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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

则吻住宗一郎的耳垂，搔痒似拂过灼热吐息。

明知微小呼唤起不了作用，宗一郎果然咕哝几句，耍赖般拉起被单，深深埋回温暖空间。

不能怪我，是你不起床。

危险讯息在黝眸飘忽，则舔了舔唇瓣，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看準目标后握住宗一郎手臂，用力咬向肩头。

「…唔！」宗一郎急急跃起，用力按住发痛的烫热咬痕，拧起眉头。

泫然欲泣模样却换来则无辜微笑，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早安。」

「你…」眼见则故意耍赖，宗一郎登时语塞，仅能以双眸表达无奈及愤怒。

「穿上吧。」顺手将衣服递向宗一郎，视线却停驻赤裸胸膛，则唇角一勾，就是弯月般微笑，沉思几秒后单脚压上床垫，逼住让自己迷恋不己的俊美脸庞，眼眸闪动浓烈笑意。「我看还是别吃饭，改吃别的。」

宗一郎浮起羞涩红潮并抓过衣服，接着在极短时间内穿戴完毕。

则先是目瞪口呆欣赏这幕情景，下一秒，爽朗笑声脆脆扬起，托住额头笑得无法自我，片刻后才收声，走近宗一郎，双手极为自然扶上纤腰，描绘耳廓般轻呵着气。

「这幺讨厌我碰你？嗯…？」发现宗一郎耳根泛红，则忍住笑意决定放他一马，右手自然而然环过纤细肩膀，禁不住又吻了右脸颊。「宗一郎，我的“早安”呢？」

宗一郎烧红脸嚅嗫着，「…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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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一个生活艺术家，对吃讲究外也擅长如果】..◎营造气氛，喜欢贝多芬、柴可夫斯基、莫札特、威尔第、华格纳，对现代音乐也充满浓厚兴趣，地下室更闢了一间专门放置葡萄酒的酒窖。

其实，宗一郎经常怀疑他们之间横亘宽长的无形鸿沟。

宗一郎慢条斯理喝完玉米浓汤，从容放下筷子，一如往昔双手合十，虔诚道谢。「多谢招待。」

抬眼却发现则正盈满笑意，十指交叉，深情款款凝视他。

宗一郎深感不自在别开脸，耳根却泛红吐露秘密。

与平时迥异，则并未趁机调侃，反而以认真口吻宣誓。

「宗一郎，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毫无拒绝余地，一贯自我意识，则探身收拾碗盘，以更坚决的目光压迫宗一郎。「说定了，宗一郎，只有我能决定是否让你离开我。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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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像得过份巧合。

宗一郎稍稍右倾着头，瞇起迷惘眸光端详西园寺健。

然而两人的姓氏并不相同，则的全名是武田　则，健却是西园寺健，难道他们是亲戚？

对了。

麻生当年的男朋友姓什幺？好像也是西园寺…

宗一郎感觉到掌心正泌出细细冷汗。

他会不会是麻生和西园寺的孩子，是吧？因为血缘才这幺像，如果是，他应当知道则这些年来到底过的如何…则…还好吗？

「请问你认识武田　则吗？」

自然脱口的询问连宗一郎也颇感吃惊。

太唐丌了吗？女儿笑脸骤僵，稍稍调头，视线里充满微妙的责难及困惑，西园寺健似乎跟不上询问，双眼微睁，满脸困惑。

眼见意料中反应，他不由得苦笑，除了为自己的失礼也有一种失落感。

应该不知道吧？瞧西园寺摸不着头绪的反应。

西园寺健犹豫了几秒，不太肯定。「…请问伯父，您刚才提到的名字是武田　则吗？」

重燃希望的问话让宗一郎着实大吃一惊，忙不迭点个头。「是、是…武田　则。」

西园寺健反指自己。「长得很像我？」

这种对话实在太奇怪了，宗一郎不由得苦笑。

「是的，很像你，几乎…」迟疑了几秒，宗一郎才接口。「一模一样。」

「……」西园寺健沉思般喃喃自语。「是吗？那个人大概是舅舅吧…」

自喃声虽小，宗一郎却一字不漏，忽略这番反常对话，几近万分雀跃急急追问。　　「则…则…他现在过得如何？」

仅仅唸出则的名字，内心尘封情愫开始微微颤动。

察觉过于亢奋，宗一郎才掩饰般补充。「我们曾经是邻居，也算同窗过好长一段日子，之后便失去连络…」

轻描淡写带过两人关係，却让喉头产生乾燥难受的哽咽感，久远的愧疚及痛楚刺穿胸臆。

旧伤再次翻掀，血，泊泊而出。

「嗯…」西园寺健轻轻点头，表情肃穆得可怕。「我没见过舅舅，不过据家母形容，我和舅舅长得极为相像，对于伯父的询问，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至于舅舅他…」

空气骤然间瀰漫紧张气氛。

宗一郎极力维持镇静，却激动地捏紧拳头，屏息压抑狂暴情绪，嚥下苦涩口水。　　　「则…他怎幺了？」

西园寺健深感为难并深深凝视宗一郎一眼，才艰涩地开口。「他去世了，二十一年前不幸去世，根据家母的说法，舅舅似乎是在失恋后自暴自弃，最后因为酒精中毒…」

脑际陡然炸开飞漫整片灰白，嗡嗡声萦绕不去，宗一郎似乎掀了掀嘴唇，整张脸骤然刷白，喉结上上下下滑动却挤不出丁点声音，僵冷从脚底持续窜昇，全身悬空虚浮，却又沉重到动弹不得。

察觉情况有异，西园寺健及杉浦明子同时露出担忧神情，西园寺健抢先一步握住他的右手臂，稳稳支撑摇摇欲坠的胴体。

「伯父，您还好吧？」

「爸，您怎幺了？哪里不舒服？」

「伯父？」

「爸？」

宗一郎茫然注视他们默剧般叫嚷着奇异言语。

良久，声音才渐渐传入耳内，是两人担心的关怀问话。

宗一郎缓缓阁上双眼，再缓缓张开，用仅残存气力扶住桌角站了起来，挥挥手示意健放手。

「爸？」杉浦明子溢满关怀的瞳眸率先跃进失焦视野。「您没事吧？」

「……我没事……」宗一郎嚐试挤出笑容，笑容却扭曲成苦涩痛楚。「…只觉得有一点不舒服…」

他必须稳住场面，必须让女儿及她的男朋友西园寺有个圆满的造访，他必须…

再也无法忍受胃部强烈烧灼的痛觉，再也无法继续扮演好父亲的角色，宗一郎狠狠拨开明子及健，彷彿被恐怖怪物追杀般迅速奔离现场。

听不见身后着急的呼唤，就只是不断、不断往前狂奔，直冲尽头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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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用力反按锁头，宗一郎难忍全身重量似往后一倒，背脊狠狠抵住门板，冰冷、坚硬、还有一丝丝擦撞的痛感。

他用右手紧紧扯住胸口，试图减轻透不过气的压迫感，嘴巴就像摔落地面的鱼，一张一合，奋力挣扎渴求新鲜的空气。

酸灼感泉涌而上，他弯着腰，乾噁出几丝唾液，视线模糊成一片。

死了？则死了？酒精中毒？失恋？

与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