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冲突（2 / 2）

「我诬衊她？你以为她高贵到哪里了？她明明答应我会走得安安静静，结果却在走前还去勾引你，试问这样口里应一套，背地里又做一套的人高贵在哪里了？况且她出身名门吗？她来自皇族吗？她什幺也不是，她只是跟王府签着长约的ㄚ鬟罢了，她会帮你广结朝野势力？会帮你一生尊贵无忧？会帮你平步青云坐上高位吗？若她这些都办不到，她的血统尊贵在哪里了？只不过是个平凡的草民罢了！」

「她的确都做不到，但她却使我快乐，使我感到幸福！使我感觉自己像个男人！这比任何的金钱、名利、地位都重要许多，况且我本就不稀罕义王这个头衔！你就留给你养在王府外那个血统尊贵，宛如小霸王般活着的私生子吧！」

他一直都晓得他父亲在外头还有个家，甚至知道他有个同父异母莫约十岁的弟弟，而这弟弟的生母是在朝佐辅(同宰相)的嫡幺女，光这血统就胜过他许多，因为……

「别忘了，我身上流着一半来自渔家的低贱血脉，我也并没有尊贵到哪去！」

「不准你如此侮辱你母亲！」左王爷拍桌暴吼着，这次的桌面，终于承受不了第二次的拍击，碎裂成了两块。

「我没有侮辱她，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因为无论母亲过去如何的努力，如何的委屈求全，在左家长老眼中，母亲始终是个卑微低贱的渔家女罢了！甚至可悲的，最后连当初口口声声说要一生一世守着她一人的男人都背叛了她！」

他父亲这些年为了维护自己专情的形象，半逼迫的要求他母亲与他演着和谐，只因现今的千岳皇是个专情种，他的王位旁只有皇后，其余的妃嫔早在这些年，自求改嫁的改嫁，或是耐不住寂寞一杯毒酒了却自己的残生。

因此不少人为了拍千岳皇的大腿，有些人如他父亲这般，直接把小妾挪去他处供养，家中仅留正妻，并在家中与正妻大演着恩爱戏码，并逼迫贴身的随侍与ㄚ鬟不得四处传送他与正室的貌合神离。

再加上他父亲对于下人的薪饷，向来给得较其它的王府丰厚，下人只要不犯下影响他利益之事，他都是那个公正、慷慨、有着善心与同理心的王爷。

因而导致他父亲专情宽厚的形象不胫而走，却不晓得，他与其它家中豢养着妾室，暗房处置下人的官员们，一点差别也没有。

虚伪得叫人噁心。

左砚衡这如同指控的话一出，无疑是触发了左王爷一直不愿去面对的事实。

「闭嘴――」抓起摆放桌上的剑，便朝自己儿子攻去。

左砚衡见父亲亮剑，也不甘示弱前去迎战。

一瞬间两人刀刃相交，两人皆拿出十足十的力道相战，锵锵刀剑互砍的声响响遍左王爷居住的院落。

左王爷的四名随侍却无一人敢上前制止，一来怕误伤其中一人，二来是他们见两人皆无意要对方的命，便遥遥望着，观察着两人的交战。

两人一路打，从左王爷的院落一路打至大厅甚至通往大门的走道前，两人身上皆是深深浅浅的剑伤，所到之处周遭的物品桌椅更是近乎全毁。

这样满是噪音的厮杀，终于惊动了他们一直不敢惊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