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A twist at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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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梦境是关于潜意识、慾求不满,以及,未了的心结。
那天,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我不知道为何自己不断在追逐一个男人。
在像是三藩市的地方;高高低低弯弯曲曲斜路上的我,无助地追着男人上了一辆行驶中的电车。我竟然超现实地,敏捷的跟随他跳上了那辆电车。车里充斥着乘客,忽然,我感觉得到那个男人就是祖。
祖的背影隐隐约约的穿梭于乘客群当中,然后,突如其来,他又下了车。
可是下了车之后,他已经迅速走远。我继续追着他,他的旁边却不知从何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我急步继续追前叫了一声「祖」。他们同时转过身来,那个女的,却好像那年的那个安娜……安娜以好奇的目光看我。可是,祖竟然已经变成了Arun!我大喊一声「Arun!」,然后,我就醒了。
「我在这里……小月!不用怕,我就在妳旁边……」
我睁开双眼,一个黑影挡住了光线,我慢慢适应了光暗,虽然双眼还是有点因乾燥而感觉疼痛。我禁不住连续眨眼数次。
黑影正是Arun。他按下床边一个像按钮的东西,然后俯身向前,头差不多都要碰到我的脸了。他一边捉着我的手,一边摸我的脸。他稍为移动身体,不再背着灯光;我这才看到他的双眼,像是哭得有点红肿的样子。
太古怪了。
我终于意识到,这是医院内的一间房。但这里不可能是香港的医院;因为四周的一切是那幺的……简陋。
「我……发生了甚幺事?」我企图坐起身,但感到全身酸软无力。我一只手被打点滴的线管牵牢;我的头也开始疼痛起来。我伸手想摸一下头颅,却触到了厚厚的纱布。
我受了伤吗?
Arun帮忙扶起我,把枕头整理至我感到舒适的位置。
「我想喝水。」嗯,我一开说话,喉咙像乾涸的沙漠一般难受。
「究竟发生了甚幺事?」我喝了一整杯水之后问道。我忽然灵机一动:「我发生了车祸吗?」我迅即抬起双腿;幸好,它们完好无缺。我舒一口气。
「妳听我说,」Arun替我把空杯子放到旁边的小柜。「这里是马卞卡岛的小型医院;唔,其实是比诊所大一点的地方。不过妳放心,既然现在妳已经醒过来,我可以安排过两天的飞机回家了。」
醒过来?我晕了吗?至于马卞卡岛……是甚幺地方呀?我从未听过的……?我努力想,究竟我甚幺时候来到这儿的?我为甚幺会来到这儿?
然后,我记起了那个梦。
我记起了,之前Arun到台湾出差,而我就回旧居整理最后一批杂物;因为到了月底,房子就要租给一位尚安介绍的朋友……一位李小姐,Cindy。
我的脑袋还好吧,这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妳……一点也记不起吗?」Arun以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把刚才想到的告诉他。
忽然,我又记起了──祖!祖说要见一见面。然后……然后我去洗澡,喝了一杯咖啡才下楼去。祖驾驶的新款黑色Tesla Model X,已经在对面街角停下来等待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看Arun:「……祖?」
Arun叹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他坐到我的床沿:「祖驾驶小型飞机载着妳和他的一位助手到了这个岛。显然,他的家族拥有包括这间医院的半个岛屿。」Arun把我的手捉得更紧:「因为遇到气流,祖要紧急降落。可是一边引擎突然失灵,整艘飞机着地时倾侧了……」
我瞪大双眼,手不禁掩住嘴巴。「小型飞机?那幺……祖呢?」我也顾不了Arun的感受,祖千万别要出事!
「祖伤了手,他的助手则伤了一条腿……二人都已经没有大碍。」Arun的语气有掩盖不了的怒火。「可是,……可是妳却因为脑震荡,已经昏迷了两天。而且……还伤到了脸。」
原本听到祖没事我舒了口气,可是一说到我的脸,我以为我已经毁了容!
「……我毁了容吗?」我伸手摸脸,才发现右腮骨那处,原来有一大片纱布。
这时,Arun竟然笑了。刚才一脸严肃的他,现在竟然笑起来。
「没有啦。傻瓜。只是擦伤了少许,不过妳的腿也许会留下一些疤痕。」Arun吻了我一下:「不过即使妳真的毁了容,我也不会撇下妳不理的!」然后,他再次深深的吻下来;也不顾我嘴里的酸味。我感到万分尴尬又难为情,努力想推开他,却软弱无力。
我终于成功推开了他:「你承人之危吗?坏蛋!」我竟然也会有撒娇的一天;我相信自己真的是一个伤者:「你刚才如此凝重;我以为死了人或是甚幺啦!」
Arun的笑声停止了:「我真的很害怕,小月。我以为妳会一直睡下去……。」说罢,Arun一个熊抱,把我抱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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