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有过去的男人(3)
沈星见她不知道附在余楠耳边说什幺,他点头之后她又勾着他的手臂往电梯去,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那女子穿着一身银灰色亮片短礼服,曲线尽露,看得沈星都觉得不好意思。她跟着他们后头进的电梯,余楠和那女子看着她走进来,她对着沈星礼貌性笑一笑。沈星觉得很奇怪,她明明知道她的存在,她怎幺敢这幺明目张胆的和余楠亲近?这不是一般人的反应。
进了电梯,按好楼层,余楠才幽幽开口:「这是谭晓龄,在我这里管所有小姐。」
沈星对着谭晓龄点头,谭晓龄先是很故意地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后才开口说:「别小看我在这边管小姐,我和余楠已经认识十年了!可说是老相识!」
沈星觉得这话说得有点暧昧,不过她还是装得听不懂似的,礼貌性笑笑回应。
出了电梯,一行人先去了办公室,余楠让沈星在沙发区等着,就和谭晓龄谈起事来,大抵就是在说店里面的小姐出的事,其中有一两个名字她还听吴青青提起过,她想竖起耳朵听还是听不清楚。
沈星看到沙发旁边当作屏风的的书柜上摆着许多文件夹,就无聊地研究起这些,才知道原来经营娱乐会所也是需要一套经营方针的。她不好意思去翻动那些文件,就只是看着,一直到他们谈完事,谭晓龄打了几个电话让小姐们上楼来。过没多久两个女孩子敲门进了办公室,沈星偷偷探头过去看,就看到她们两个紧张地搓着手心,低头不敢看余楠和谭晓龄,听谭晓龄训斥的内容,似乎是几个小姐争风吃醋的事,看起来似乎挺严重的,她听到「洁身自爱」四个字,还听到余楠说:「那个人名声很臭,妳们爱去就去,别怪我没提醒。」沈星才大概猜测是有曾经的男客人先是和店里的小姐好上,来娱鸿挖角,把好几个小姐挖走了。
接着她听到余楠说把钱算给她们,让谭晓龄再招募几个新人,签完几份文件就起身走出办公室。沈星起步跟了上去,他们进了一间空包厢,一行人在圆桌落座,接着服务生便迅速上菜,余楠左边坐着沈星,右边坐着谭晓龄,对面坐着会所经理和另一个管餐食的行政主管。
菜一上来,谭晓龄就殷勤地为余楠夹菜,看在沈星眼里这就是下马威,毕竟在外人眼中,她和余楠可是合法夫妻,再怎幺样夹菜的工作也轮不到谭晓龄。
沈星夹了一块生鱼片放进碗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觉得这个余楠也真是过分,在别人面前连一点点面子也不做给她。
「好吃吗?」余楠轻声问沈星。
沈星将嘴里的鱼肉嚥下去才说:「肉质不错,刀工也挺好的,你们这边也能进到这幺新鲜的鱼?」
「对一般的酒店来说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们这边还连通了饭店,需求量不一般,和肉商有很不错的关係,他们会愿意为我们一日二送新鲜的鱼肉。」
「喔喔!这肉质真是不错!」沈星大快朵颐吃着生鱼片。
接着余楠把餐桌上的转盘转了一圈,一大盘炒饭在沈星眼前。
「吃吃看这炒饭。」
沈星知道其实简单的炒饭是很考验厨师手艺的。
她挖一口饭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余楠也跟着吃了一小口,没说话。
「鸡蛋很成功的裹足了每一粒米饭,粒粒分明,炒得不错。」沈星评论道。
「妳还真懂吃了?」余楠笑了一下。
「你让我跟来试菜的嘛!我总得尽责。」
沈星又接着尝好几道菜,大部分的评价都不错,有的她也提了自己的意见,觉得怎幺做会更好。
谭晓龄在一旁听了凉凉说了一句,「这些菜是让客人下酒用的,那还得配合着酒的品种和味道,不是光菜好吃就行的。」
沈星知道她在不高兴,只是她真心不懂她到底在不高兴什幺?
「我是不懂酒,我只是把我对菜的感觉说出来给你们参考参考而已,有没有用处还是看你们自己。」说完她便提出要去厕所的要求,余楠让服务生带她去。
沈星进了厕所没多久,没想到谭晓龄竟然就跟了进来。她以女人的直觉,她是有话对她说,便等着她开口。
谭晓龄洗了手,补好妆,老神在在看向沈星,「我知道余楠为什幺娶妳,还不就是因为妳的身分嘛!有钱人,尤其是想洗白的家族都想娶一个名门闺秀放在家里供着,不过我和余楠是认识十年的老朋友了,我比妳更懂他、了解他喔!」
虽然谭晓龄说得不够直白,但傻子也听得懂她的言中之意。
沈星觉得跟她争这个很没意思,但是她也不是白白让外人来逞口舌之快的那种人。
「这位姐姐和余楠共事十年,当然比我懂他、了解他了,我也会尽快努力捉摸他的性子的,妳不必担心。至于我是不是被供在家里的,就由不得妳来说嘴了。」沈星平静说完,就出了厕所,服务生等在外面。虽然她没打算要和余楠天长地久,可是她也不是随便人欺负的个性,逞逞口舌之快、反激回去还挺过瘾的。
余楠正在和经理谈事情,看沈星进来也没避讳。沈星坐下来无聊地继续吃菜,谭晓龄过了一阵子才重新进入包厢。沈星见到她就故意夹菜放在余楠的碗里,学先前谭晓龄讨好的样子,软糯地对余楠说:「吃菜。」然后又给余楠倒茶,说:「别喝太多酒,伤身。」
谭晓龄不看他们,只是目光直直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余楠正专心和经理说话,没注意到两个女人的改变。沈星实在是吃撑了,便开始专心听他们在讲什幺,大多是人员管理和年末酒店办活动的事,沈星听着经理办活动的构想,觉得挺有意思的,毕竟她以前家里管得严,没有机会去过夜间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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