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项鍊丢给我,要我处理你妈的遗物,就是尊重我的意愿?」
沈默后,冯想想才觉得自己语气重了,她垂下脑袋:「阿司??抱歉。」她又抬起头,殷切的看着他,「但我做的只是物归原主,我不知道你在意的是什幺,又为什幺要一直针对这点。我只是觉得我们吵的很没意义。」
叶信司看着她,许久后才伸手揉着她脑袋。笑了笑。
「我承认,我很莫名其妙。但我在意的,是妳说过我们永远同一阵线。」
冯想想面露困惑:「我们本来就是。我不懂你的意思。」
「是啊??就因为妳不懂。」
叶信司最终只说了这句话,他带着蓝盒子回家,而冯想想还茫然的站在原处。
或许过了很久,她转身走向隔壁家门,已经有阵子没回来这个家了。她只进到玄关处,看着家具被暂时盖了防尘布,她竟不敢打扰。冯想想看着鞋柜上的照片,最后连带着相框将照片收进包里。
她要将这张照片带给妈妈,如果冯丹瑜这次真的没回台湾,那就请宿允川转交。因为冯丹瑜每次难受,只要有这张照片她就会安心。那是她还年轻灿烂的笑容,她有小小的雀斑、蓬鬆的麻花辫,还有怀里暖呼呼的小孩。
这就是这张照片的力量。
冯想想关上家门,离开前又看了隔壁一眼。而『项鍊』的力量,拉近了她与宿衍的距离,却让她与叶信司变得遥远了。冯想想又再一次习惯的反省,这是不是她的错。
回到宿家后,冯想想单从空气中就能感受到压力。她很讶异原来宿允川真的能带来如此沈重的改变,她伫在门前,不知道该不该进门,宿衍与宿允川依然在客厅内,冯想想握着门把,听见了几个关键词。宿衍希望能把布穀鸟钟送回德国修理,宿允川始终没有说话,他沈默翻着早上的那份报纸。这是冯想想第一次听见宿衍说那幺多话。
她自觉的离开,发现自己到头来已经没有一个能好好待着的地方了。于是她翻出刚买来的牛奶和针筒,再从仓库的走廊悄悄进入室内,从房里带出一篮小猫。
她特意坐在第八块石头上,抱着小猫一只只的餵。她想,至少牠们还需要妈妈。
当宿衍离开客厅后,下意识寻找的便是这人的身影。虽是阴天,但她穿着薄薄的白衬衫,头髮也被风吹的毛茸茸的,就像初生草的细柔。宿衍的心脏彷彿被细草搔的发痒,方才的阴霾、愤怒,竟也渐渐的随着呼吸平静下来。
冯想想看着猫喝奶,也跟着瞇起眼笑。她抬起头,对上了宿衍躲避不及的视线。他们正要开口说什幺,却被一声急切的叫唤打断。
「想想??」
冯想想愣了愣,她看着不远处的冯丹瑜,还有站在她身后的宿允川,这画面却像两个世界,他们无法融入这后庭院里,就像此刻宿衍的眼神,纠结、隐忍。
当晚,宿允川待在公司。而冯想想对房间有种无形的压力与排斥,于是她与冯丹瑜窝在沙发上聊天,冯丹瑜抚摸着冯想想带回来的那张相片。
「我以为妳没有要回来了。」冯想想轻声说。冯丹瑜只是笑了笑没回答。于是她又问:「原本伯父不让妳回来吗?」
「??我跟他说了,我很想妳,如果这次不回来,以后我就不会再听他的话了。」冯丹瑜眨眼,「于是他就帮我订了下一班机票。」
「??」
「他其实——很好说话的。」
冯想想不予置评,她想起宿衍下午的请求,她是第一次看见宿衍花那幺多时间、说那幺多话,只为了说服宿允川把钟送回德国。而宿允川一句话也没说,一次次的用沈默拒绝。好说话?他只是不愿事情逃离他的掌控而已。
冯想想抚上冯丹瑜的手,阻止她再次帮宿允川说话。也终于问了她一直以来不敢问的问题,冯丹瑜的过去。
只见她愣了愣,随即陷入沉思。
「想想。」冯丹瑜垂眼看着相片,柔声问:「妳从来没问过,这张照片的孩子是谁吧?」
冯想想没应声,二楼的房门被轻轻的打开了,在悄然无声之处,她却彷彿能感受到宿衍骤然停止的脚步。
她的目光透过冯丹瑜,看着楼梯转角那隐隐约约的影子。她最后闭起双眼,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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