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凌晨之后,我才回到了战神居。
忠诚的骑士长岩塔法一直在战神居门口等我,见我推门进来,瞬间就弹了起来。
“殿下──您怎麽现在才回来?”
“稍微逛了逛。”我说,褪下被夜风吹得生硬的武官服,捋平搭在臂弯上,走到了灯下。
岩塔法看着我在灯下映出的脸,吃了一惊,伸手过来摸我的嘴唇:
“──殿下,您的脸?”
在我的右侧唇畔,有着严重的拳伤,顺着嘴角挂下几丝血。
难怪岩塔法吃惊,在整片大陆上,只有三个人能用拳头给我造成这样的伤害。
“您又跟太阳王打架了?”
“没有。”后退一步,避开了他查看我伤处的手,我说。随意用麽指抹去了嘴角的血渍。
“──我自己揍的。”
“自己……殿下?”岩塔法无法理解我的逻辑。
我沈默了很久。迈步与岩塔法擦肩而过,旋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因为我欠揍。”
和女祭司谈话之后,我在夜风里一个人,兜兜转转走了四个多小时。
不知道在想什麽,什麽也没想。
我彻底亏欠了她。但我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再重新来过几次,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因为我不能再亏欠她更多。
虽然她是了解我的,她知道我三百年来等的,只是个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孩子、还有一个家。
但是命运之路已经铺就,总要一往无前走到底。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一天对我来说过得很漫长,我舒展四肢,平躺在战神居寝室并不宽敞的行军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临睡前,女祭司对我说,想要生我的孩子的缘故,我梦到了她。
她还是一头盲眼般柔软的黑发,眼梢微微上挑的冷豔面容,穿的却是我们初次相见时那件白色女祭司神袍,而不是这次相见时,悲哀的火龙疆妃子的衣裙。
我穿着简单的棉布内衫,长裤,舒展四肢,肌肉松弛地躺在床上,青色头发淌满枕头,头微侧向一边,阖上双目,沈沈入睡,身躯微微陷进床铺中。
而她坐在我床边。我能感觉到她单手撑在我枕头边,轻轻倾下身来,看着我,长时间地就是这麽看着我。
耳畔传来她刻意放浅的呼吸声。皮肤上却感觉不到气流的存在,只闻到一丝清水的气息。
──果然是梦。
不知道她究竟看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麽好看的。她的表情隐在阴影中,半分也看不清楚,只有冰冷的长发在月光中莹莹摇曳,一丝一缕拂到我的手背皮肤上。
痒。
睡梦中,我蜷了一下手指。
睡梦中,她像是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一般,撩起下袍,弯下左边膝盖,在我的床前跪了下来,双手同时伸出,十指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掌,像珍宝一边向上慢慢托高。
我能感觉到,原本一直在我手背上流连,痒痒拂扫的冰冷发梢,顺着我分开的指缝软软滑落。划下一道麻痒的细线。还没等我松开微皱着的眉心──一条湿热粗糙、带着颗粒物的舌头代替发梢,覆上了我的指尖。
接着,我的指腹陷进了两片又烫又紧的热唇中,真空状态被慢慢吸进去,紧贴着内侧嫩嫩黏膜,轻轻吮了吮,舌尖在指纹上逆时针划着圆,再用舌头依依不舍湿漉漉抵出。
太痒了,太烫了……
我想从女人湿热口腔中抽出手,可是连一块肌肉都无法移动,我想睁开醒来,试了无数次,却筋疲力尽的失败。依然沦陷在一片黑暗的梦境之中。
在我无望地挣扎在梦魇中的时候,女人的动作却还在继续。她几根指头捏住我的手心,挨个掰开我合拢的手指,一根一根拎起来强行按到她的嘴唇上,然后,炙热唇舌覆上去,不停地追着我蜷起的指尖,轻舔、缠吻、深吮。撩舌尖抵住剑茧,偏执揉动,动作又浅、又贪婪──就像是沙漠里迷路的旅人握着最后一杯水,嗓子眼火烧火燎,却强自忍耐,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
沈寂的黑暗中,不断传来湿润的“嗒”、“嗒”、“嗒”声。
这太过了……停……女孩子不能……这麽……放浪……
太痒了……太……烫了……
我陷在梦里,眉头紧蹙,肌肉不时收紧,额头逐渐沁出了汗,呼吸声愈发深重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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