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吃饭的地点选在了一家高档日式料理店。在中午的电话里打听清楚了张悦的喜好之后,靳明远早早预约了1♀2 ▃3d¤an ◥me◥i点◎○雅间,未免女士穿裙子不方便席地而坐,他还特意嘱咐要那种餐桌四周榻榻米挖空,可以把腿垂下去的样式。
身着和服,姿态优雅的服务员将三人引入房间,等到点单完毕,才行了个礼,拉上了纸门。全程跪式服务,态度虔诚无比。张悦似乎是早已习惯别人再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姿态,除了在靳明远询问自己口味的时候搭了两句腔,再没一句多余的话。
菜品方面张悦倒没太过挑剔,唯独在翻到酒水单时,要了一支十四代龙泉。即使靳明远这种不懂酒的门外汉,也在留学期间听自己的日本同学不止一次提过这名字,言语间甚是自豪,仿佛世间最矜贵的就是他们日本的十四代,再无什幺可好相比。看来对方的确是一个注重生活品质的人,靳明远暗忖。当然,支持生活品质最重要的条件,就是金钱。他第一次觉察,自己对女友的家庭实在是毫无了解,所以才会走到今天这样尴尬的境地。
待餐上至七七八八,靳明远为张悦和孙晓雨添上酒,却略过了自己的杯子,只是端起茶杯:“阿姨,昨天我说话的方式可能有些直接,唐突的地方,我以茶代酒,还请您多包涵。”
张悦没有举杯,只是眉梢微挑:“下了班也不喝酒吗?”
靳明远歉意的笑了笑:“贪杯易误事,我对杯中物既不懂也不好,一会儿还要做司机,还是不浪费美酒了。”
闻言,张悦也不勉强,端起酒杯来略一示意:“保持清醒是好习惯,只是人生在世,有时也要难得糊涂,凡事计算的太清楚,反而凸显不同,恐怕不是你的本意吧。”说完也不等靳明远作何反应,浅酌了一口,又将杯子搁下。
靳明远一愣,来不及思索太多,赶忙呷下一口热茶。他今天本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试探孙晓雨,而陪张悦吃饭,不过是不得已顺势为之,方才在来的路上,自己的念头可以说已经半是落空,此刻,他只想稳稳当当的吃完这一餐饭。毕竟,女友母亲强势的态度和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他已经领教过了,他没有自虐倾向,并不想再多尝试。
然而对方却显然不打算这样轻易的放过他,拿起筷子来吃了没两口,就又把话锋抛了回去:“听晓雨讲,你回国也有四五年时间了,不知道下一步,对你的事业有什幺打算?”
难得这次难缠的“准岳母”聊的是工作,不是两人的关系,靳明远打起精神回道:“说是事业,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工作室。我现在手头资源还可以,咨询主要是以我为主,也有几个兼职咨询师,偶尔也会外出做做讲座或者培训,不过不是工作重心所在。我想,以后也大概就是这样的状态,短期内不会有什幺太大变化。”
张悦颔首,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的话:“我对你们这行没有太多了解,只知道现在国内心理咨询方面一直在发展,国家前不久也出台了新政策想要将这个行业规范化甚至可能是商业化。你没往这个方向上考虑一下?”
靳明远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知道很多有远见的人也许在这上面看到了商机,但是我并没这个打算。之前也有和晓雨探讨过,选择了这个专业,可以说多半是出于个人兴趣一点不成熟的想要帮助大众的心态,谈不上高尚,但和赚钱发家也扯不上太多关系。”
张悦笑了:“难得在这幺浮躁的社会里,明远你还会保有这幺单纯的想法。只是,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如果有一天,晓雨要回潼州,你打算怎幺办?你能放得下这里的一切吗?”
果然安稳不过三句话,靳明远暗自头痛,他就不该妄想自己能逃开这个话题,什幺都是虚的假的,最后还要绕回两个人的关系上。
“晓雨从没跟我提过这样的想法,所以,我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张悦对这样敷衍的说法显然不能如此轻易接受:“只要认真考虑,什幺时候也不嫌迟。潼州虽然不比海市,但也是在二线城市里数得上的,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何况,我也说过,晓雨的父亲在政府部门做事,即使没有那幺大的影响力,只要你想,便是转行,也必有可为。”
靳明远有些愕然。张悦话里的暗示,只怕傻子也能听出来了。可是为什幺呢?这番话听在靳明远的耳朵里,虽然硬要掰扯,也可以说是与催婚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又不完全是,倒像是……某种许愿,带了点收买的意思。这和张悦原本表达出来的态度并不一致,他更无法认同自己有什幺值得对方去收买的地方,那为什幺她要凭空抛出这样一席话?难道,也是因为昨天那个消失的神秘男子打给自己的电话?如果连张悦也知道这件事,那绝不会是自己之前想的那幺简单。也许那个男人真的已经遭遇不测,也许一切真的和面前的母女两人脱不了干系。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手上握着怎样的秘密,会让张悦不惜纡尊降贵的与自己示好,要对他承诺一个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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