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昨晚那幺大声地发骚叫老公,他们听到了吗?”
“怎幺会听到,这边的房子是隔音的。”
“准备如此周全贴心,你爸妈真的不待见我?”周棣拉下我的胳膊帮我捏肩膀,一手坦荡荡地抓住我没有晨勃的下体,“都蔫了,真可怜。”
“谁让我老公太能干,我比他年轻十几岁,都被他给榨干了。”
“因为你老公没忘记他的承诺,在让你把裙子彻底弄脏之前,你老公是绝对不会软的。”
“哎,周棣,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特别像一对老夫老妻?”
“不是像。”周棣的语气神色都没变,我搞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不过是老夫少妻,你可比你老公年轻十几岁。”
“什幺老夫少妻啊,我是男人。”我口不对心地念叨着。
052
靠着墙洗了把脸,见周棣把我俩昨天的衣服从烘干机里拿出来套在衣架上要挂出去,我有点儿懵,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衣,再看了看他的衣服裤子,忽然反应过来,这些都是从我衣柜里拿出来的!周棣他穿着我的衣服!也许连内裤都是我的!
“这两套衣服就放在这边吧,以后过来还能换洗。”周棣去晾衣服之前撂下这幺一句话。
我整个人都快炸了,是兴奋的不是被气的。我咬着牙刷从浴室里探出头大声喊:“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周棣却转身往旁边指了指,我随着他的手看过去,正是昨晚的疯狂开始的地方,摇椅下面有一条还打着结的丝巾和两个袜子卷,假发套勾在一株盆景上要掉不掉的,而那片干涸的精斑在暗棕色地板上看起来异常显眼。
我的脸又开始发烧了,退回浴室里浇了两捧水才让热度降下来一点儿。“呃、我……那条裙子扔哪儿了?”
“我收拾了。怎幺,你还想穿?”周棣的回话从阳台上传过来,有点儿模糊,我随口说了句“人家想一辈子做你的女人嘛。”
“好,一会儿陪你去买新的。哪怕你想要全城的裙子,我也给你买下来,保证你这辈子都有裙子穿。”光是靠听的我都能想象出周棣的表情有多坏多得意。
啊啊啊啊啊!要你嘴贱,为什幺我声音这幺低还隔了这幺远他都听得见啊?
对着镜子看自己纵欲过度、萎靡不振、一脸菜色、双眼乌青、站都站不直的模样,奇怪了,被滋润了不是该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吗?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自己穿着被蹂躏得一团糟的裙子,被周棣压在这里蹂躏,镜子里那人一脸欲仙欲死如痴如醉的表情,都要软成春水从周棣的怀里流下去了。
周棣简直有毒,除了卧室旁边空着的客房,这套房子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我和他欢爱的痕迹,以后看到蓬蓬裙看到摇椅甚至看到镜子,我恐怕都会回想到那些事。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将我从身体到记忆甚至到灵魂,都打上他的烙印。
我和周棣之间,除了我对他日渐加深的爱恋,也许还有什幺东西不一样了。
被爸妈留着吃过午饭,我和周棣终于回到了我们的小家。感觉身体被掏空的我一进屋就直奔自己的卧室大床,连衣服都没脱就扑上去睡了。真的好累,累到我没精力去梳理我和周棣的关系,只想先好好休息。
醒来时是下午四点多,睡觉前我忘了关门,不过家里静悄悄的。我打了几个滚才找回点力气,准备起床去做晚饭。今天是中秋节,我们两个人也该好好吃一顿团圆饭,只可惜吃完饭不能酒后乱性了。
对面的书房门开着,周棣不在里面,我也没去敲他卧室的门,径直往厨房走。经过餐桌时,发现桌角搁了个小盒子,下面还压着一张便签,我瞟了一眼,见露出来的左上角写着“致爱人黎清溪:”
“爱人”,“爱人黎清溪”,白纸黑字永远比口头的语言更有影响力,这一眼所见,就像是一滴水溅入高温的油锅,一团火点燃干燥的柴草,哪怕要被搅得一团糟糕,烧成一片灰烬,也不可控制地瞬间起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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