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想你会知道为什幺我提出如此怪异的要求吧……」我也没有头绪为什幺我会想要去跟闻禹锡解释,况且是在我一定会提到于孓的状态下。
可能是磁场关係吧,我骗自己。
「我猜跟一个名字很深奥的人有关吧。」未开始解释,就已经有解答了。
「你是怎幺知道的?」我忽然觉得同一个问题,问了同一个人两次,有些说不上来的尴尬。
「你们是我们学校的红人妳自己不知道?」闻禹锡的话,我愣了一下。
我停止朝两点钟方向说话,别开头,「为什幺我们是?」
我听见了叹气声,「我只问妳,你觉得你们那些纠缠不清的举动,没人想知道吗?」
我只回了一片死寂给他。
***
我人生最大的回音——沈默,在我跟闻禹锡之间,用一种无形的方式,来回传播着。
我鼓起勇气再望向两点钟方向,就算这股勇气,可能只有我失明时才会有,「我可以问你为什幺来吗?」
「嗯……我发挥同学爱,想看看自己在诡异时间点救的同学怎样了。」闻禹锡道。
是他把我带来医院的?失明前的最后一幕,当时走过来的人影,并不是于孓?换来的是我是在自作多情的证据?从头到尾,我只不过做了个不想醒的白日梦。
我很像对闻禹锡解释就算我有幻觉,可他是真的很逼真,只是这样子,会不会显得我太过于把他于孓化了。
「目前时间傍晚七点整。」
科技产业下的女声,无预警的报时,任谁心脏都会漏一拍。
闻禹锡一声惊呼,「七点?真假?」
面对他的反应,我完全没有任何动静,却惹来一句:「都不会说个几句吗?」
惊讶之余,我道:「啊?什幺意思?我为什幺要有反应?」
「正常人都会回个几句,碎念也好,没有反应的话,很怪耶。」
「那,欧。」我是真的不知道,平常的我,不会回覆身边人的每一句话,于孓也有这个习惯。
原来,模仿一个人久了,也会仿到骨子裏,变成妳原始个性的一部分。
那我模仿黑夜,所以我才会闭眼睁眼都看着永夜吗?
「算了,我要走了,同学,我改天再来找妳。」语毕,房门快速拉开与关上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
闻禹锡走后,我準备躺下休息,等待医护人员送来晚餐,前臂偶然去压到床边的一个牛皮纸袋,顺着袋子边缘将手伸进去,我在里头拿出了三样东西,摸了几下,拿上来嗅了几次,发现它们是何物:一个蓝莓麵包、一罐玻璃瓶、及一叠便条纸。
然后,我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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