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她感到无力。
舒晴并非没有见过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她曾经怀着理不清的心绪,专门跑到荣耀国家队训练现场去,找借口远远看了一眼真人。叶修和影像中以及多年前比赛现场上的区别不大,可能更随意更不修边幅些,点烟的动作潇洒利落,但无论怎么看,所谓会走路的传奇,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她从未有过切实的妒忌,也从未拿自己和他比较,他们分属的领域与象征的意义全然不同。这个人,她咬着嘴唇想,他知道自己曾被某些人用力地爱过,至今还在爱着吗?被那样用力地爱过,他是如何以圆满无缺无懈可击的姿态,抽身而退,遵照他那强大无匹的惯性自顾自走下去?
后来每次回顾,舒晴都觉得自己那一瞬满溢的情绪简直魔性,没头没尾且毫无必要。
他怎么会不知道。
“我们说到哪里了?”喻文州问。
“上次我拿照片给龚老师看,他说,火焰与水的图案应是某个部落或民族的图腾符号,像古时商族的图腾是玄鸟,鄂伦春族、鄂温克族崇拜熊图腾,瑶族、苗族和黎族等尊奉盘瓠为祖先一样。倒是能让人看着就头晕的图案,乍看不稀奇,网上也能搜到一堆,但那都是通过视错觉给大脑造成假象,是很简单的小把戏,而不依靠视错觉就能达成眩晕的暗示,这中间的原理比较难懂,他也不记得历史资料上有类似的记载。”
“他问过我原照片是在哪里拍的,我没说。”舒晴补了一句。
“哦对,有托你帮忙问来着,谢谢你还记着,辛苦。”喻文州说,舒晴诊所的客人五花八门,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正好有个姓龚的民俗史学专家在业内很有名气,他就托舒晴捎去几张山洞内部的翻拍照片,也是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思。
“干嘛跟我这么客气?”
“无事献殷勤嘛。”喻文州笑笑,“没有记载很正常,南方她那一派的传承也不依赖于文字,自有他们独特的方式手段,而且他们似乎特别讲究一个悟字,形之于文字反而落了下乘……我是这样理解的。”
“这么神奇的门派,消失得无声无息,太可惜了。”舒晴托着下巴,“历史上奇人奇事很多,像这种也远不止一家两家吧,居然没留下痕迹?”
“未必没有蛛丝马迹,但只怕都湮没在神怪传说与道家典籍的各种夸张记述中了。”喻文州摇了摇头,“当代也不是没有这类奇人异士,包括门派,只是都隐藏很深,蔡老他们知道得多些,我们没有刨根问底。”
他瞥了眼手机,对她微微一笑。
“我有个朋友等会儿要来,今天待不了太久。”
“叶修,还是王杰希?”舒晴问道,这两人跟他同城。
“都不是,理论物理研究所的一个专家,叫王石曾,你可能没听说过。”喻文州说,“他是那场会议中,除了南方和蔡老,我们唯一知道真实姓名的人。跟蔡老的情况一样,我们先在记忆世界里见过,回到现实中才找到的真人。”
“你们……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找到本人?”
“也不是所有人都执着吧,有人就无所谓,有人巴不得快点忘掉。”喻文州笑,“我陷得比较深。”
他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反而让人不知接什么话好。舒晴叹一口气,很快捡起了职业的态度。
“人的自我保护机制是很强大的,创痛过深可能导致失忆,乃至精神分裂,那就是身体在自我保护。换句话说,真心想要淡忘过去,想要走出来的人,即使没有外力帮助,大脑也会如他们所愿。”她轻声说,“喻队长……文州,你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放下而来的,对吗?”
“应该说,我没有刻意去放下或不放下,主观上也没有反复加深记忆、不断强化的意图,只是这段记忆……”喻文州苦笑一下,眼眸深处则有些苦涩之外的东西,“不管想不想,它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
“喂喂喂,我们就这么大大方方趴窗户偷听?不会被人当变态赶出去?”八年前的喻文州站在黄少天身边,听他这样说着。
跟踪萧荫并不是难事,萧教授就是个普通人,也没什么防范跟踪狂的意识,负责盯梢的黄、喻两人一路跟他到会场,大部队前来可就犯了愁。南方不知去向,会议室里却还有一个十年前版本的南方,他们对于窃听瞒过她完全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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