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到什么快乐。
除了疼,还是疼。
可恶的是,了善这个混蛋,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双手穿过她的腰间,把她抬了起来,按着大腿进出。小小的花瓣已经被抹地血红血红,甬道里一片灼痛,她抬起双腿弯曲着夹紧他的腰侧,身子被----干地颠来颠去。
疼地都快麻木了,很久很久以后,他终于抱着她抖出一股热烫的液体。等他全部射完了,薛宁忽然想起来,不能让他射在里面的。但是为时已晚,她稍稍一动,白色的浊液就从身体里流出来,把双腿间的床单打地一片污秽。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压着她喘气。
薛宁也没这个力气推开他了。
她只是玩着他的头发,指尖在他的胸口转圈圈,用细细弱弱的声音说道,“了善,我是你的了,我以后都是你的。你可不要忘了,我今天可是很疼的,有生以来最疼的一天了。”
蜷曲的黑发凌乱覆住她的面颊,和汗液混在一起,显得她看上去非常狼狈。了善细心地帮她拨开,亲了亲她的脸颊,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和她蹭在一起。指尖从她的指缝里慢慢插-----进去,和她紧紧交握。
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薛宁知道,这个少年从此以后都属于她了。她在他心里留下了永远也不能磨灭的印象,从地震里舍命救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该知道,了善是非常非常喜欢她的,这种感情,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喜欢。
她也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
如果可以,她也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十六岁的这个盛夏,薛宁终于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这种蜕变伴随着隐痛,还有期待和爱意,永远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每次她生病的时候,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躺在病床上时,她就会想起这段荒唐的情--事。他和她的第一次,发生在病床上。
三天以后,了善的身体已经好了。薛宁扶着他,已经可以下床走路。她还学了按摩手法,每天帮他按,推着他去晒太阳,去花园里散步。
那时,薛宁会站在花园的长廊下给他跳舞。她穿着孔雀蓝的百褶裙和纱质小外套,提着裙摆翩翩起舞,蝴蝶一般翻飞在花丛里。了善会流露会心的笑容,他说,阿宁,你跳舞最好看了,好看地我想亲你。
以前他可是从来不说这种话的。
薛宁很得意,也很兴奋。她在了善心里是与众不同的,他只对她说这些。他的笑容也多起来,有时候,只是很浅很浅地弯弯嘴角,薛宁都会高兴很久。他到底还是个少年,或者换句话,他正从少年迈入青年。
二十岁是个坎,在这之前,了善还是和合清水寺里淡漠寡言的少年妙僧,他不曾对别人微笑,他慈悲又绝情。至少薛宁是这么认为的,初见时,他连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现在,他终于能从容地对她微笑了。
她想,他正从封闭的内心走向尘世,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多姿多彩。期间,她看见过那个不苟言笑的管家和那个叫叶平之的少年来找他。他们远远地聊几句,薛宁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可以看出来了善的表情变化。
每次他们谈过话以后,他就会沉默很久。
“阿宁,其实你很想问吧?”这个午后,了善从轮椅里起身。他隔开了她的手,张开双臂自己保持平衡。薛宁站在凉亭下静静看着,看着他一步一步,缓慢而艰难地在鹅卵石小路上行走。
阳光有些微的反光,照在他身上的时候,薛宁有一种错觉,他一直在微笑,连微笑也是金色的。
他的话回荡在耳边,薛宁忍了忍,还是跑过去,“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的。”
了善又走了几步,才停下来。这一刻,他低头凝望她的眼神让薛宁觉得脸红,温和又包容,薛宁相信,如果她想问,他一定什么都愿意告诉她的。可是,她真的不想让他说以前那些不美好的回忆。于是,她拒绝了。
“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大夫说,你已经可以外出了,只要不过量运动就好。我们就出去散散步,散散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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