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爱世人] 夏日的恋曲(5.3)
上午游览了宫崎,中午三人搭乘JR南下,于下午一游日本幕末名女人「笃姬」的故乡「鹿儿岛」。走过市区、鹤丸城迹、远眺樱岛,傍晚北上回到博多夜宿。
隔天清晨他们来到广岛,搭乘渡轮前往世界遗产的「宫岛」,一览举世闻名的水上神社和海上大鸟居。午后,他们回市区游览原爆平和公园和广岛城后,準备搭乘JR夜间巴士前往京都。
日阳西下,三人到当地的日本传统「钱汤」,也就是大众澡堂沐浴。
百年以上的大众澡堂,尽是古意。听说这个市区里只剩这间澡堂硕果仅存,因为现代日本房屋大多建有浴室,大众澡堂可说是夕阳工业。
就像日剧里演出的一样,澡堂老闆娘坐在高高的柜檯上收取费用,右手边的门是女澡间,左手边是男澡间。
三人买了泡汤券,各自进入澡间去。
大浴间里哗啦啦的流水声,老的、少的、小的洗澡客们来来去去,浴间里尽是喧哗的回音。
在台湾,程平就算是去泡温泉也都要穿泳裤,来日本洗澡却要当众脱光,虽然旁边也都是男人,可他实在彆扭不已。
一旁的好友倒是大方的很,一进男浴间更衣区就立刻脱光毫不扭捏,那猛男般的身材看得他目瞪口呆,恨得牙痒痒。
在淋浴区洗净身体,二人都泡到热呼呼的大浴池里。
转头,程平见好友正在和一名三十五岁上下的成熟男士聊天,二人谈得十分投机,不时发出笑声。那对话的速度很快,他一句都听不懂。
不多久好友来拉他过去,那男士对他微笑,他尴尬的点头只能回以傻笑。
「日安,你好,是来观光的吗?」好像已经知道他不是本国人,男士的日语说得极慢,明明他都听得懂,但偏偏一句话也答不出。
「他问你是不是来观光的。」好友拍了他的背后一记。
「我知道他在说什幺!」他低喊回推了一把。「我是来观光的!」
那男士笑了,好像理解他的意思,害他尴尬的要命。
「说日语!」郑远鸿的嗓音拉高了二度。
「好啦好啦!」他涨红脸,拼命把脑袋里的日语会话句型都背出来。「日安,您好,我是台湾人。是的,我是来观光的。我的名字是『程平』,请多指教。」
「你也好,『岑……平』吗?」男士试着发出这二个音,但不标準。
「是的,『程平』,我的名字叫做『程平』。」已经慌过一阵了,他试图找回镇定。
「平君,觉得日本怎幺样呢?」
「很乾净,日本很乾净。」除了「乾净」这个形容词之外,其他的他脑袋一片空白都想不出来。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你觉得风景如何?」
「很漂亮,樱花很漂亮。」这样回答对吗?他完全没把握。
「你们是同学吗?」
「是的,我们是高中同学。」他来回指着好友和自己,紧张的结结巴巴。
* * *
当尹茉旻走出女澡间来到外头时,就见程平满脸通红瘫坐在公共长椅上喝柳橙汁,好友坐一旁也在喝饮料。
「对不起,你们等很久了吗?」女生洗澡本来就比较久,她怕他们等得不耐烦。「他怎幺了?」
「没怎幺样,就泡澡过头了,差点出不来而已。」扮了个鬼脸,郑远鸿递了一瓶苹果汁给她。「给妳。」
「你没叫他出来?」看小男友的模样,大概也猜得出好友的语意。她接过他递来的饮品。「谢谢,这你买的?」
「我怎幺知道他那幺虚弱,其实也没泡很久啊。」他喝的是葡萄汁。「不是我买的,是刚才认识的人送的。」瞧他人缘多好。
「哦。」她倾上前抚着小男友温热的脸,柔声关心道。「还好吗?平?」
「我很好,没怎样。」她全身香喷喷的,害他头更晕了。
知道他逞强,她摸摸他的头,而他顺势偎进她的胸腹间。她一愣,有些羞,但没推开他,还轻轻拍抚他。「那我们等你休息一下,待会儿再去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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