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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芳渠镇已近黄昏,路过绣庄,铁生去向云勇招呼。路过倪记,他见门开一扇便进去。
正在备货的三妹一见他,惊呼:「铁郎!」
她迎上前,见他面容憔悴、蓬头垢面、满身烟尘,即抽了巾帕为他擦脸,这才发现他颊上伤痕。「你的脸?你还好吗?发生什幺事了?」
在客栈待了三日等不着他,回到家一日又一日不见他归来,她不安、担忧又心焦的心绪,现在终于可以烟消云散。
好几天没见她,他精神绷的紧,现下一见她,心口便软了。一细瞧,他这也才发现她脸上有淤血青紫,又怒又惊。「妳的脸是怎幺?受伤了?」
「说来话长。」被兄长教训的事不是三言二语能道尽。「我的事待会儿说,二哥呢?」
「二哥在车上,他快不行了。」
她掩口,不敢置信。「你快带二哥回家,我準备晚膳带过去。」
「半时辰后我来载妳?」
「不了,我走过去,你好好看照二哥比较重要。」
对上她比以往更加深浓的柔软关切,他一时情动,拥她入怀,差点煞不住满腔冲动的吻她。
她一愣还来不及羞便被放开,却仍从他似燃火焰的炯眸中,感受到他刻意压制的热情,教她心生怦然。
「你小心走。」随手,她捞几个相思包子用油纸打包。「先吃点垫肚,我很快就来。」轻覆他的胸膛,她送他到门外。
由车窗探入头见金女睡着便没出声唤人,只叮嘱情郎。「二哥气色好差,你快回去服侍他睡下,帮他清洗身子、换乾净衣服,二哥会清爽舒坦些。」
「好,那我先回去。」牵起她的手摩挲了,他才依依不捨的放开。
指尖发烫覆在心口,她目送情郎走,决定明早不开市;奉宅十数天没人,她得去帮忙打理。
备了饭菜,收好店铺锁好门,她以扁担挑了包袱和食篮往奉宅去。
* * *
奉宅大门没上闩,三妹进去,正在打理前厅的铁生迎上前来帮她将重物放上桌。
「铁郎,辛苦了……」
她叹息,他将她拥入怀。情不自禁,他吻上她的唇,她羞煞了,感觉他像要吃掉她似的将她抱离了地。她不抗拒,揽在他颈后,被吻的快没气。
「对不住……」沙哑,他啄吻着她的芳唇一刻也不愿与之分离。
怎幺那幺惹人怜惜?她轻抚他后脑杓,像安抚无助失措的大男孩。「铁郎,我帮你添柴火,你去梳洗一下好不?」
「对不住,我现在一定很臭。」上身后缩,他窘的要放下她,但她按住他的颈后。「不是,是你看起来好累,我很担心。你泡一下澡,会轻鬆点,好吧?」
「好。」放下她,他心口暖热牵她一起往浴间方向去。
「二哥呢?」关切问,她陪他挑水、添柴起火。
「云兄陪着;」水滚了,他提水添入浴桶。「我们刚才帮二哥清洁了。」
「嗯。我今晚在东厢客房睡下可好?我可以帮你看着二哥,让你休息。」自己也是过来人,她知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待会我帮二哥煎药?」
「多谢妳的好意,我的确需要睡一下;吃饱再煎,刚才二哥喝过一帖了。」
热水够了,他回房去拿换洗衣物进浴间,她则去前厅将包袱拿到客房去。
「是我,进来了。」再前往浴间,她听了会儿水花声后敲门便进入,不怕看到不该看的。自从在客栈静下心思量后,她便认定了他,侍候、服侍是自然的事。
他洗了头脸,正坐在小凳上舀水沖身。
浴间里热气氤氲,她拿了另一条巾子沾水。「我帮你擦背?」
他以巾布遮在下身,让她帮忙擦洗背部。
情郎的肩背非常结实,她掩住羞,仔细为他擦洗、按摩他的肩颈。
「对不住,捡儿。」身后小手的力道彷彿挪移爱抚着,教他亢奋。
「没啥对不住我。」摇头,她为他结实的体魄口乾舌燥。「若你忙不过来,我可以住进来相帮。」
「有云兄在,我还行。」不能给她名份已欠她一辈子了,他现下怎还能劳烦她。
「为了二哥,你要辛苦担待了;我会多煮些好吃的帮你补补,待会儿替你的脸上药。」
「有劳妳了。」起身进入浴桶,他就怕被她发现他的妄念。
「没的事。」按摩他的头皮、听他沙哑叹息,她心生怜惜。「需要我做什幺便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在朝堂时期,对他别有企图的女人他见多了,从没人像她这样不在意他的身份阶级,贴心的关切他是否冷着、饿着,是否疲惫、是否需要怜爱,教他心头紧缩。回头对上她包容的神情,以她的心性,这句话等于是许他终身了,他却没法子回以承诺,这糟透了。
将她的手挪来嘴边亲吻,她也回吻他的额侧。
「妳先出去吧,我擦乾出来。」粗喘,他的心浪澎湃,得强忍才不至于拖她进水里共享鱼水之欢。
被他瞅的双颊烫热,她双腿发软的离开浴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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