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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强的心中还是有点沮丧的,人情真是比纸还薄,凤梦涵本来也是不想说这些事情的,但她忍不住,她愿意在季子强的面前放下矜持,放下顾虑,不是以一个县长的额身份,而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给季子强絮絮叨叨的说所有的事情。看好
有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她就望着窗外,他就看着那个穿着红马甲的侍应生走来走去地忙碌。后来,他觉得不能不说话了,再不说话,会让彼此心里都不快乐的,季子强就说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两人再也不去谈论大宇县和张光明了。
凤梦涵静静地听着,一会儿看着他,一会儿搅动着杯里的柠檬片,渐渐看到了以前那个季子强,那个市长的模样了,但这个崇拜的人,却再也不提到自己和他的事情,似乎那些曾经有过的浪漫和激情都已经随风而逝。
这么想时,凤梦涵的心里不由地一酸,就感觉眼睛濕润了,忙就低下头去,看着那片柠檬在杯里转着圈儿。后来,她假装有什么飞进了眼睛,偷偷擦拭了挂在眼睫上的泪。
临分手时,季子强很习惯地与凤梦涵握了一下手。当握着她那柔軟的手时,季子强的心跳了一下。他想起了这只柔軟的手曾走遍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曾很温柔地,唤醒他一次次沸腾,凤梦涵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心跳,然而,她马上又否定了自己,她想,自己是不是多心了,想自己一定是多心了,他怎么会有像自己一样的感觉呢?
在离季子强他们不远的一个很豪华的大酒店里,冀良青正陪着季大公子坐在一个包间里,就当然是是最高档的酒,菜也是新屏市里能做出来的最好的菜了,在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像是侍者一样的人,那就是张光明,他几乎很少踏踏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他总是很忙碌,要给冀良青和季大公子倒酒,还要添水,还要递餐巾纸和发烟,点烟,总之,他伺候的很是到位。
这也难怪了,能单独的和新屏市一哥坐在一起,这对所有新屏市想走政途的人来说,都会是莫大的荣耀,何况在座的还有一个省委副记的儿子,这对于一个穷山僻壤里小小的七芝麻官来说,是具有梦幻般的幸福的。
所以他忙着,忙的很累,却也很愉快。
冀良青在象征性的喝了一点酒之后,就放下了酒杯,看着张光明殷勤的又帮自己在酒杯里点上了那么几滴酒,说:“季公子啊,这次到大宇县应该收获颇丰?”
季大公子连连的点头,说:“不错,不错,还是冀记肯帮忙啊,当然了张记也不错,这次就帮我解决了大问题了。”
张光明很是激动,还没等冀良青说话,就自己抢着说:“应该的,应该的。”
冀良青就不易觉察的瞟了他一眼,心里冷哼一声,什么狗屁应该的,要不是看着他老子的份上,说什么也不能帮他这次的忙,要知道啊,这次他是要筹集三亿资金起抄股市的底,这成功了还没说的过去,万一资金被套住了,这白花花的三亿那可都是银子啊。
前几天季大公子一来到新屏市,冀良青就感到了头大,季大公子的要求一提出来,冀良青本能的发觉到了危险,但他却不能一口拒绝季大公子的要求,这是非常时刻,自己要倚重季副记的地方太多,其实季子强为什么成了季副记的眼中钉,为什么在这次被季副记弄掉,说穿了,还是上次季大公子来拆借资金被季子强回绝的事情。
自己是绝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但是自己也是无法把公款给他的,虽然现在自己兼管了政府的工作,但政府里面管事拿权的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心腹,通过他们来处理这样的事情那会后患无穷。
但冀良青总是能解决各种各样棘手的问题,他就想到了大宇县的张光明了,张光明现在是什么心态,冀良青太理解了,张光明急于要上自己的船,自己要是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所以冀良青就把季大公子介绍到了张光明那里,他给张光明也做了交代,让张光明从大宇县的那些矿老板手上想办法给季大公子解决一些资金,看来张光明没有让自己失望,基本商议的差不多了,应该能解决季大公子的麻烦。
“嗯,这样就好啊,张记还是很能办事的。”冀良青不轻不重的表扬了一句张光明。
这让张光明有点受宠若惊的,他赶忙站起来,又过去给冀良青点上了一只烟。
季大公子也是满心的欢喜,这次事情办的很是顺利,自己明天也就可以离开新屏市了,他就说:“下次张记到省城去可一定记得要来找我,我带你认识几个朋友,都是省里的领导,以后你办事也方便。”
张光明心中暗自欢喜,这混仕途的人,最将就的就是关系,要是季大公子能给自己多介绍几个省里的大佬,嘿嘿,说不上有一天自己还能靠着这季大公子飞黄腾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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