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欠了欠身,算是回礼,然后走到南面的墙边,拉开窗帘,打开落地长窗,给房间通风换气。
窗外是一个阳台,姚真在房里走完一圈,来到阳台上。往下看时,他见到了一片修整过的草坪,离阳台不远的地方放置了一套桌椅,十一和尼尔此刻就坐在那里。
姚真没有打扰他们,静悄悄地退回了房间,却没料想尼尔的声音也跟了进来:“……那孩子有经验吗?几次?”
十一的声音:“就一次,中途的时候停下了,他很害怕。”
尼尔:“需要调教到什幺程度?”
十一:“上床时能放得开就行。”
尼尔:“还有其他要求吗?”
十一:“别勉强他,别吓到他。”
尼尔:“明白了。”
……
两人又说了些什幺,姚真没有听下去,他已经明白这一连串对话的意思了,心头难堪羞恼,再抬眼一看,吓得打了个寒噤——他忘了屋里还有个管家先生。
姚真自觉失态,脸一下就红了,尴尬得不行,借着关窗背过身去遮掩,口中慌不择言:“我们、我们把窗户关上吧……”
他不知道自己的样子,自己的话,都像一种暧昧的邀请。麦雅德从后方静默地注视着那抹身影,眸光沉沉。
“咦,怎幺拉不动?”
也不知是哪里卡住了,姚真使了半天劲,窗户纹丝不动。
麦雅德来到他的身后,指着滑轨的一处柔声说明:“那里有个锁扣,需要先把它踩下去,才能关窗。”
“哦?”姚真迫切需要做些什幺来转移自己的尴尬,闻言不假思索就踩了过去。他动作突然,加上心里紧张,落脚时身子晃了晃,一时捉不住重心。
麦雅德抬起手,在姚真肩臂之间徘徊许久,最终决定扶腰。然后他的手没来得及落到实处,姚真往前迈了一步。
透过窗户,越过阳台,姚真看见十一正迎面而来。
“我要走了。”十一说。
“嗯。”姚真扶着阳台,寂寞地看着他。
十一笑笑:“你要听老师的话,好好配合他,知道吗?”
“嗯。”姚真把身子探出阳台,张开手:“再见,十一。”
阳台不高,十一走近一点,与他拥抱:“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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