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向哥哥要求互玩小弟弟能够成功,所以他选择了一个看似正确实则错误的项目——接吻。
冯子扬打着循序渐进的好主意,心想既然ooxx都是以接吻为起始的,那么接吻必然是一个神器、一条通途、一段引向光明的阶梯。
“就亲一下。”他强调着。
冯子飞还在犹豫,冯子扬趁热打铁:“就碰一碰,不伸舌头。”这句话和“碰一碰不进去”是一样的,说过许多次,从来不兑现。
冯子飞对自己的脸不抵触,也从未想过,同为男孩,又是兄弟,吻一下唇能有什么问题。于是这晚洗漱过后,冯子扬试探着吻上了哥哥的唇,软软的触感并没有所谓“触电的感觉”,他蹭了蹭,趁着冯子飞张开嘴,忍不住伸了舌头进去乱搅一通。冯子飞直接把他咬出了血,捂着嘴说:“你个赖皮,说话不算话!”冯子扬也捂着嘴,实在是给痛的。
经此一役,冯子扬虽然学会了时常向哥哥索吻,腻乎乎地要亲脸颊亲额头,却不敢把最初的想法付诸实践——他真担心冯子飞给他掰折了。
双生子的默契和亲昵让他们觉得这种亲密理所当然,甚至觉得别人家的兄弟也应该差不多是这样。冯爸爸和冯妈妈没有发现两个儿子的小异常,两家人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一个学期,到了冬天。
整个冬天阴云密布,寒风砭骨,连冯子扬都缩在家里不爱出门了。快过年的时候,天气突然转好,太阳矜持地出来露了一面,洒下一地亮而不暖的光芒。冯子扬抱着滑板,跑出去疯玩了一个下午,太阳快落山了才回家。
因为知道哥哥和梅成仪肯定在看书,所以他轻手轻脚地开门关门。复读机里播放的英语单词掩盖了他细碎的声音,当他站在两兄弟的书房门口时,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哥哥和梅成仪正在接吻。
冯子扬原本满头大汗、一手尘灰,此时突然觉得浑身发凉。
冯子飞和梅成仪坐在桌前,愣愣地回头看他,梧桐树和紧锁的玻璃窗外铁栏杆的影子交错着,一起投在他们身上。
空气沉如泥淖,静如寒霜。
两人只是有些尴尬,梅成仪打了个招呼,匆匆走了。冯子扬一晚上没有和冯子飞说话,任他千方百计地哄劝,仍然不动如山。
冯子飞全把他和梅成仪的吻当成一回事,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和梅成仪亲近所以吃醋了,实在哄不动,也就撒手不管。
他哪里知道,冯子扬发现感觉自己不高兴看到他们俩亲密,得出的结论却没那么简单。冯子扬懵懂的年月长,开窍的时间晚,一开却稀里糊涂地开了个瞎窍。
他觉得自己喜欢哥哥,是书上写的男孩对女孩的那种喜欢。因为他喜欢哥哥,所以他才不愿意哥哥和梅成仪像和自己一样亲近。
这个逻辑似乎毫无问题。
人都有少年慕艾,男孩常爱女孩,女孩常爱男孩,这是一条通途;便是不慎爱上了与自己性别相同的人,也只能算是走上了一条坎坷的荆棘路。
冯子扬不同,他还没收拾好行李,就打定要去攀一座山。这山又高又陡,还没有路。
更惨的是,有人要和他一起攀,那人有路,他没有。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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