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两小无嫌猜(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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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 两小无嫌猜(4)

放手一搏……

什幺程度叫做放手一搏?

她为房泰旻槓上别校的人、为房泰旻去找邵老师理论……这些算是放手一搏吗?

手边的报纸在来回磨擦下已变了形,却不见霍缃玲有停手的迹象,放空的双眼宛如橱窗映照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却没有任何一个走进她的心里。

既然平常时刻都要聚精会神的唸书,似乎也只有打扫时间能用来思考人生了,虽然这幺想很对不起负责盯梢的卫生股长。

「缃玲。」

一道不算陌生的嗓音呼唤着她的名字。

虽然天天都会听见那个人的声音,但自从寒假前的最后一天至今,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互动。

这对霍缃玲来说或许是件好事,至少不会被抽点上台做题目,可久违的对视仍是让她感到紧张。

「能占用妳一点时间吗?」邵伟廷道。

新学期以来,霍缃玲试着将名为「崇拜」的过滤镜从眼上摘除,认真的观察邵伟廷这个人,这才发现,深受学生们喜爱的老师,在独自一人时,退去笑容,面色宛如忧伤的雨季。

凝睇着学生们的邵伟廷,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目光流露的神情,是遗憾、也是寂寞,就像房泰旻那幅得奖画作中的少年一般。

房泰旻比霍缃玲更早看透邵伟廷这个人。

「老师想跟我说什幺?」

打扫时间到处都是拿着扫具游走的学生,他们一路来到了学校后门才得以展开对话。

「首先,我必须郑重地向妳道歉。」

身为教师、也是一名成年人的邵伟廷,此刻放下了所有身段,对霍缃玲深深鞠躬:「对不起,给妳添了不少麻烦。」

人到了一个年纪以后便很难纠正恶习、承认错误,这种毛病在从事教职工作的人们身上更容易看见,以传道授业为己任的他们,对于自己的学识拥有极高自信,也因此更加无法容忍他人的质疑,尤其是来自学生的。

可这些通律在邵伟廷身上却不适用,抑或者现在的他,并不是以师长的角色在和霍缃玲谈话。

突然接收到这幺正经的道歉,任何人在一时之间都无法立刻反应过来,霍缃玲亦是。

「……您不需要跟我道歉,受伤的只有房泰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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