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沐芽盯着题本上被称为月饼的圆形,眉头紧锁,半晌才慢慢抬头,注视着东方础,问道:「小础,你喜欢任同学吗?」
「嗄?」东方础挑起眉,「妳说黛媛?」
于沐芽点点头,「因为她完全符合你的理想型。」她垂下头,声音变得有些飘渺。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和小础之间的距离便会变成那两颗看起来明明就很近的月饼吧?即使就在附近,中间却还是隔着无数个小数。这幺想着,突然觉得有点寂寞呢。
东方础望着于沐芽,表情凝重,不发一语。
怯怯的扭着手指,于沐芽的头垂得更低了。「我只是问问嘛……」她弱声道。
「妳到底是从哪里听说我的理想型的?」东方础从书包里取出国文历届试题题本,瞧也不向于沐芽瞧上一眼。「现在的我不会谈恋爱,也不会去思考什幺理想型。」
于沐芽侧着头想了想,「考上大学之后呢?妳会跟任同学在一起吗?」
「问那幺多做什幺?」
「为什幺不回答我?」沐芽抬起头,「我也是会担心的,如果你跟任同学在一起,你就不能像现在一样教我功课、煮饭给我吃了吧?」
东方础望着沐芽,叹了一口气,用食指戳了她的额头一下。「妳担心太多了。」
思考了一会儿,沐芽漾开笑容。「那就是不会啰?」
东方础耸耸肩,翻开题本。他没想过这种事,从小到大,他就以顶大医科为目标。目标还没达成之前,无法分心想其他枝微末节的小事。
小时候曾经不小心让思绪失控,平均分数掉了几分。但那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他很确定自己可以冷静自持。东方础低下头,盯着第一道字音字形题,轻声道:「于沐芽,妳以后再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我一定让妳再多算几题三角函数。」
于沐芽阖起数学题本,望向东方础,低声吶吶:「这问题才没有莫名其妙,你才莫名其妙。」她没有让东方础听见。收下数学,拿出自己最拿手的英文,她决定暂且不去想那幺多。
维持现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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