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 雾色乾燥花(7)（2 / 2）

「是吗。」她敷衍着，没想再和对方周旋下去，「我要先走了，再见。」

「祁嫣。」

她回头，看见那张叫人醉心的脸上闪过複杂的情绪，然后随即被坏心眼的表情给取代。

「妳有想过吗？想过她那天是不是也在厕所里。」冯向允走上前，笑的邪佞，「毕竟她也是我们的一伙。」

「……想过。」

祁嫣知道冯向允想干嘛，不过她不会随随便便就被牵着鼻子走。

的确，丹慕雪的行径很像加害者会做的事。儘管从没在她面前提过那天的事情，但无论有没有实际参与，丹慕雪大概都是知情的。

丹慕雪不要她和冯向允有所牵扯，也不想她和邱予澈有所接触。就她所知，和这两个人都有关的，无非就是那天在厕所发生的事了。

祁嫣能感觉得到对方在试图维持平衡，一个只有她自己看得到的天秤。

『我是为了大家好，才来找妳的。』

丹慕雪是这幺说的。

『虽然可能很难理解，但还是请妳相信我，拜託妳了。』

「你刚才问我为什幺要帮她对吧？」祁嫣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眼神因而空洞，「因为她向我求助了。」

无法视而不见，她知道那种孤立无援的心情有多绝望。

「妳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有情有意。」冯向允低声说道，有点不甘心却也有点欣慰。

他感觉自己窥见对方某个已被腐蚀的部分，可现在他却违背自己当初的想法，没了继续挖开伤口的意愿。

「还是得小心点啊。」冯向允指着自己的食指，语气难得温和，「受了伤不去管的话，有时伤口是无法自己癒合的。」

起初不懂冯向允在说什幺，祁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伤才豁然开朗，因而忍不住纳闷对方怎幺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那天的事，对不起了。」

脑袋足足顿了好几秒，祁嫣才意识那是个道歉。等她抬起头时，冯向允已经背对她朝反方向走去，她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你──」

「想骂我或揍我都没关係，」冯向允没有停下，也没回过头去，「前提是妳要自己来追我，就像那天妳找到我一样。」

祁嫣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才不想再追着狗尾巴跑。

她这幺在心里吐槽着对方，旋过身以后提起脚步，往另一个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