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左有一女,非人哉。据人所述,其有沉鱼落雁之貌,且容颜体态数年如初,未尝有变且未见其衰。无人知其源,亦无人之其岁。初时尝有妇慕其貌而觅驻颜之术,其女慨,遂以其术告之。妇人奔走相约于市,上有徐娘,下有豆蔻。一去数月,竟无一人返。
众人惊,以为妖,请一道者驱之。道者择良日,设坛祭,命其人拾禾聚之门外。其女驻于门,目视之,竟不为所动。道者筑火焚,当是时,火光冲天,浓烟直逼九天。然顷刻,火灭,房屋归于原样,众人无不变色。忽视一稚童立于瓦,着黑色大氅,其肩有隼,目光如炬。人几欲先走,于树叶寻道者,道者面色如纸,言力不足,尚不能治之。众人徙,退而避之,不以往来。”
叶花尤合上书,转了头看向一旁专心致志的哥哥,秀眉微蹙,若有所思。
“又有哪里不懂呢?”叶慕笙了笔,敲了敲面前那个圆鼓鼓的脑袋,伸手拿了妹妹手里的书。
“喏,就是这里。”花尤转过身来,葱白小手在泛黄的书卷上指着,“这个也太拗口了一点吧。”
“有点。”叶慕笙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星眸轻转。
“这里大意是说‘终南山左侧呢住了一个女人,并非人类。根据人们所说,这女子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貌,而且容颜体态多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没有一点儿衰老的迹象。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女子从何而来,芳龄几何。
有人因羡慕这女子的容貌而前来寻求美容驻颜的方法,这女子很大方地将方法告诉了她们。于是那些女人们约定好了一起出门赶集,这些女人呢,年叶大的有几十岁,年叶小的也才十二三岁,一走就没有人再回来过。
众人惊诧,纷纷猜测此女为妖怪,于是请了一个道士来驱逐她。这个道士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设起了祭坛,又叫人捡拾柴禾堆积在这女子的屋外。这女子只是静静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并不为之所动。
道士于是点起火来,不一会就火光冲天,浓烟直逼九天。但是不一会儿,火竟然自己熄灭了,房屋还是原来那个样子,没有一点儿被烧的痕迹,众人的脸色没有不发生改变的。
忽然有人看到屋脊上有一个穿着黑色大氅的小孩子,肩上还有一只隼,这小孩子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他们。人们心生害怕,四散逃跑,在树叶里找到了之前那个道士,这道士面色如纸,说自己能力不足,治不了这个妖怪。众人一听于是纷纷回家收拾家什搬离此地,不再跟此女再有任何往来。’”
“二哥,你说这世上真有漂亮的不可方物还不老不死的人吗?”半晌,花尤没头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叶慕笙抬眼,将目光投向妹妹的额头,怔了一下,又倏地把目光收回来:“应当没有吧,老天不会让那些好处一人独占的。”
叶家经商,是落云镇上的大户,祖传的家业虽有败落但在一家人的苦心经营下也还是可以算得上富甲一方。叶家一共五口人,长子叶思泽,次子叶慕笙,叶花尤是家中老小,自然也是一家人的掌中宝。既是大户,那家里的佣人也是不少的,叶家上下老老少少加起来总共有百余人。
只是这叶家小姐花尤自生来额头便布满了红斑,而生她那日云淡风轻的天骤然间便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一阵接着一阵,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就落了下来,打在人脸上抽得生疼。本来那正七月的天下一场大雨是一件让人拍手称赞的好事,可那天就像破了洞似的,这雨一落就是好几天都没歇。
这可苦了那些个庄稼人了,刚抽穗的稻谷被连着几天的大雨淹得没多少了;家里再落魄一点的,连房子都被砸穿了。好不容易天公作美这雨才停了下来,人都在家里修葺房子、整顿家产,而叶家却没事一样地摆起了自家女儿的满月宴。叶家也不是没有损失,那几百亩的天地收成只怕都寥寥无几了,就连房子也因为年久失修而破了几处。只是大户毕竟是大户,存粮那些还够叶家上上下下百余人吃用。
叶家这里一门心思宴请宾客,想着借这个机会救济下那些无家可归之人,可外人看在眼里,这心里可就不是这么个滋味了。出于羡慕或者说还有嫉妒,人们背地里都说这叶家小姐是落云镇的灾星,那段日子几乎都没有人与叶家有来往。
人言可畏这个道理叶家明白得很,也埋怨过当时的思虑不周,可木已成舟无可挽回了。叶家无暇去整治那些传言,只继续乐善好施着,借以宽慰那些心慌意乱的人们,也为自家积聚公德。而余下的,都交给了时间。
花尤七八岁开始懂事时那谣传也渐渐断了,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落云镇的人家多多少少是得过叶家的好处的。本以为可以风平浪静、安稳一世的叶家没想到,怪事又发生了。
那年花尤十岁,一直被叶家保护得紧,没让她受到半分外头的伤害。可那天花尤贪玩溜出了叶府,到天黑也不见人影,叶知秋差了人出门找了半天,却发现自家女儿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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