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承当没吭声,低着头,忽然觉得脸上一热,什么东西从眼眶里滚下来,她转身就往宿舍跑,生怕别人会看到。
能怪谁?是她自己太要面子,是她自己觉得已经丢光了这辈子该丢的脸:好像那么委屈,那么无原则的厚着脸皮的喜欢一个人,无耻无赖的留在她身边,贪享着那点温柔,所以到最后,她终于再放不下身段和脸面,眼睁睁看着贾面面走了,骄傲的不肯开口求一声:你可不可以不要走?骄傲的认为:如果你足够爱我,就会回头……
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决定了离开的人,是那么绝决,还在踟蹰的人,其实都心存希望。她不是故意要拿那张照片来气贾面面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给她发这样的照片,只是确定照片的日期就是贾面面在天台哭睡着的那天,所以她再吃味,更多的还是心疼。
她不过是傻傻的想激将一下,看看贾面面会不会解释什么,即便说一句:我跟石雪没什么,只是朋友的拥抱。她会信,会深信不疑!但是贾面面什么也没解释,只是问了句:所以呢?
她想起一个多月前,石雪在图书馆外面拦住了她,语重心长的告诉她:面面一毕业就要回去结婚的,对象都已经看好了,已经订婚了,请你不要再纠缠她。
她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然后像被丝线勒住了一样,越来越疼。她问自己:是我纠缠你了吗?是不是我太一厢情愿?是不是你根本已经不想继续了?
夜深人静,花鱼儿翻了所有的柜子,就只找到了一瓶黑方。反正都是酒,也没什么差别。她已经有一些醉意,或者说从来没醒过。室友们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她不知道要回哪里去,就天天的在屋里买醉。不想出去,是因为出去可能会找人打架。
一个人的时候,更容易思考一些事情,她觉得自己有些善忘,哦不,是健忘。善忘是一种境界,而健忘是一种病。她渐渐的忘记了很多年前的那张脸,所以要在电视上不断重复的看,慢慢的回忆,那个小孩,已经逐渐成熟,慢慢的拥有自己的气场,安静了许多,优雅了许多……她看着银幕里的那张脸,轻轻的笑,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孩子?或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
她想起之后,也曾爱过许多人,也不对,她也不确定,那是不是爱,或许只是喜欢,何必夸张成爱呢!她想起小四,想起那只被眼罩遮着的眼睛,忽然有些心疼,却也有些无奈,她的心有些旧了,再经不起折腾,所以也很容易不喜欢一个人吧。
酒跟着心事,一点一点填进了她的身体。借酒消愁的时候,最郁闷的事情,大概就是,喝着喝着,酒没了。花鱼儿懊恼的找着钱包和钥匙,本来不想再喝了,只是躺在床上根本没有办法入睡,头疼欲裂,浑身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再躺下去,她会忍不住想要撞墙的。
炎夏的夜晚,有些热浪袭人。便利店走廊上的灯坏了,一闪一闪的,无精打采。花鱼儿推门进去,径自走到酒饮处挑着,只有一些啤酒了。拎了一提去付账,抬头一看,收银员小姐戴着单眼眼罩,她咦了一声,刚想问:“小四?”那收银员抬起头来,却是蓝斯的脸。
她疑惑了一下,忽然惊讶而激动的抓住了“蓝斯”的胳膊:“你……你没走!我知道你不会走的!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蓝斯……蓝斯……”
对面的蓝斯一脸惊恐,拼命的挣扎,好像要逃脱。花鱼儿死死抓着蓝斯的胳膊不放,着急的差点哭出来。
蓝斯,我错了,你别走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很害怕孤独,很害怕离别,也从未打算孤独终老过,能不能在我还记得你的时候,不要离开?
谁没有软弱,谁不会哭泣,这样的人,大概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大概也只是行尸走肉。
茂密的法国梧桐树,欧陆风格的人行道隔离栏,仿台格路的红褐色人行道,和沿街建于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各色欧洲花园式别墅。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意境美极了。
起飞降落,多少次闭上眼睛,多少次再睁开眼来,她有些不想回来,却不得不回来。
蓝斯,女,25,目前单身,性向不明,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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